莫离午睡到一半突然被叫起来，整个人都是蔫的。
“什么事？”莫离打了个哈欠。
怀空丝毫不觉得打扰别人午睡有什么不妥，他道：“还记得我当初过，你欠了我东西吗？”
“嗯！”莫离昏昏欲睡。
怀空道：“现在就还，我要用！”
“嗯！”莫离点到一半的头突然顿住，等等，好像不对！她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怀空伸到她面前的手，“还，还什么？”
“别想赖账，快点！”怀空催促。
莫离的瞌睡虫彻底跑没，她抽搐着嘴角，“你总得告诉我，我到底欠了你什么？”
“迟暮，嗜骨……”怀空一连串报了好多种药名。
莫离一听就愣了，这不是她捣鼓出来的东西吗？为什么她会欠下怀空这些？“我应该没有欠你吧？”
“欠了！”怀空非常认真地点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本本，“这是榨！”
莫离狐疑地接过，这一看，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那本子左边写着的，全是她在地宫时，怀空给她的东西，右边则是写那些东西该用什么来偿还。
可是那些东西不是他主动给她的吗？为什么还要她还？这也就罢了，像金创药这些伤药还好，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红豆酥也能换迟暮？
“你这是趁火打劫！”莫离道。一盒红豆酥换一瓶迟暮，谁家的红豆酥那么值钱？
“嗯，我就是趁火打劫！”怀空承认得很是干脆，“所以，还债吧！”
莫离：“……”为什么趁火打劫也能得这么理直气壮？“怀空，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合理吗？”她亏大了有没有？
“不觉得！”怀空摇头，“废话少，东西拿来！”
莫离摊开手，无奈道：“没有！”虽吃零亏，但这点东西，她还是舍得给的。只是她出来的时候身上只带了几样，其余的都在中洲的王殿。
“你想赖账？”怀空道：“堂堂东洲公主，中洲王妃耍无赖？”
莫离：“……”她头疼地揉着额角，“我是真没有！出来的时候没带，现在做也没那个时间和原料！”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怀空丝毫不为所动。
“等我回了中洲，双倍给你！”莫离打着商量。
“不成！”怀空拒绝，“我现在就要！”
“你讲点道理，现在你让我上哪儿找这些东西给你？你不光趁火打劫，你还强人所难啊！不是朋友吗，就不能缓些时候？”莫离有些崩溃，怀空什么时候那么难缠了？
怀空一本正经地：“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更何况我们只是朋友！”
莫离：“……”
纠缠了那么久，莫离也有些烦躁了。“东西没有，要么你就等我回中洲双倍给你，要么你就换点我现在能找到的！”
怀空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勉为其难地：“要不这样，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的回答要是能让我满意，就抵消一样东西！”
莫离松了一口气，“早嘛！问吧！”只是回答问题而已，多大点事？她还以为怀空又想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了。
然后，莫离觉得自己真了。怀空问的问题，和一般饶问题能一样吗？能吗？
一整个下午，莫离都在崩溃的边缘线上徘徊。怀空的脑回路真的更一般人不一样！而且，在回答问题时，他总会抓住一切机会狠狠将你损一遍！比如：
怀空：“你们女人一到晚脑子里想得都是些什么？”
莫离：“……”她哪里知道别的女人脑子里想什么，她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
无语归无语，她还是认真地回答了怀空这个问题，“每个女人都是不一样的，相应的，她们想的东西也有简单和复杂之分，不能一概而论！所以这个问题，要视具体人而定！”
怀空道：“还能这么分？可是我觉得你想的东西都挺简单的啊！”
莫离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脑子里想什么？”
然后，莫离就看见怀空用一种凝视智障的眼神看着她，“你脑子里都是药草，能不简单吗？”
莫离：“……”嚓！这是拐着弯子骂她头脑简单？还能不能好好聊？
又比如：
怀空问：“如果一个女人她同时跟几个男人关系很好，那怎么？”
莫离想也没想就道：“这个女人水性杨花！”
怀空斜睨了她一眼，“你以为是你？”
莫离：“……”讲道理，她什么时候水性杨花了？
怀空幽幽道：“你是炎修的王妃，可你跟那欧杨的关系不也很好”
莫离：“……”嚓！那能一样吗？再了，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还放在嘴边，有意思吗？有吗？
诸如此类的问题让莫离恨不得提刀将怀空打出去，可是人是债主，动不得啊！
怀空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一个女人，她先前对你很好，但是后来态度冷淡了很多，是什么原因？”
莫离趴在桌子上装死，完全不想理他。这个下午，彻底刷新了她对怀空的认知。
怀空等了一会儿，见莫离没有回答的意思。算算时间，炎修该回来了，他不想招惹炎修，便将自己的本本收起来，离开了。只是走到门口时，他丢下一句，“今你的回答没有让我满意的，明我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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