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不换神情悲悯，控诉着控诉着逐渐失控，眼神里藏着讽刺和不甘，那滴倔强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龙不换的母亲极力否认，颤抖的双手想捧着龙不换的脸，最终还是放了下去。“我承认一开始抱养你确实是想要替应欢挡灾，可你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你为我们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我是真的爱你啊，孩子。”
“也许你们爱过我，在大雪封城的时候，你们连夜去找大夫为我治病，别人欺辱我是孤儿，你说我是龙家二小姐，新年的时候，娘也会为我做跟姐姐一样的新衣裳。每当那个时候，你们是爱我的。毕竟我也跟你们十多年不是吗？可是我也忘不了，我因为被一帮孩子打而无法保护龙应欢，害她受伤，回去被爹狠狠的打的巴掌，忘不了娘为了龙应欢苦苦哀求我离开我爱的男人，成全他们两个。这些年，我一直以为你们已经身故，龙不换投身共产党，有更远大的追求，我只能一个人苦苦撑着。为了龙家，我把自己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女，人人提起恨之入骨。杀我家丁，我也将他变成亡魂。辱我门楣，我让他身败名裂，觊觎我家财者，早已惹上牢狱之灾。平心而论，我为龙家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什么都不要，只是希望回到家，能叫一声爹娘。那才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可是难道爹娘忘了吗？你们明知我亲生爹娘就是被倭人害死的，我跟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现在却要我给他们卖命！你们想过我的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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