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并不是说他这句话很邢空，而是对方身上的气场陈浊如果没感觉错的话，确实，是变了。
程洞明微微一愣，看他样子似乎是有些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刚想堆起笑意询问这是怎么了，张佳楠便在一旁颤颤巍巍地岔上了话。
“你、你还装、装什么？你这鬼、鬼东西！你到底把小程怎、怎么了？啊？”
程洞明面上原本还带着笑意，岂料张佳楠话音刚落，他这笑意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
当阴影将其整张脸笼罩，程洞明这才一脸扭曲地反问百里颐听。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对方这番答非所问显然触碰到了百里颐听的逆鳞，程洞明话音未落，这霸道总裁原地后蹬右手虚晃，一记杀颈手便已是雷霆拍到。
不知是段位实在太低还是没料到对方一言不合竟直接出手，程洞明完全没能反应过来。
只一个照面，这家伙整条脖子就被其紧紧捏在了手里。
“呃！”
“我在问你话，你再多说一句其他，我现在就让你灰飞烟灭。”
将程洞明整个悬空拎起，百里颐听眼中再无半点温文儒雅，只剩下无边杀意。
这画面多少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不过百里颐听虽在架势上没白颜琅那么有气势，但陈浊能明显感觉到——
站在对立面的情况下，这人散发出的杀意以及那种浸漫到喉头的恐怖威压，俨然是十个白颜琅都完全无法企及的。
如果说白颜琅当时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而杀意暴涨，那当下的霸道总裁百里颐听，则就是完全相反的情况——
他周身这股骤然暴涨的杀意全然没有充斥着哪怕一丁点的戾气，其周身上下给陈浊的感觉……
只有厌恶。
对于程洞明这类存在，百里颐听俨然是发自内心的厌恶，这种厌恶当下甚至，都已经凝聚成了具象化的滔天杀意。
毫不掩饰，肆意挥发。
意识到这一点，陈浊下意识咪了咪双眼。
化鬼为伥也不知会对厉鬼自身带来何种影响，但可以看出，在面对百里颐听这简单一爪的威慑，程洞明似乎都难以招架——
他的眼球开始外突，舌头开始打结，甚至整张面容也逐渐变得灰白起来，这要不是鬼的话，活人差不多也该呕呕了。
陈浊以为都到这份上了也差不多给足了下马威，接下来自然就是喜闻乐见的拷问环节——
得益于见识过空气猫那套骚不活的拷问手段，说句实在话，陈浊还真有点期待变态双马尾在这方面的造诣。
然而——
然而百里颐听的节目列表里显然……没有这一项。
下一秒，包括陈浊在内，在场所有人都清晰无比地听到了一声清脆的——
“咔嚓。”
眨眼的工夫百里颐听这家伙，便已是毫不犹豫地单手，折断了程洞明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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