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如同一坛细心酿造多年的美酒。
酒香弥漫而又醇厚。
让人仅仅只是闻到那点酒香，就要醉了。
而你，是我的心之所向。
酒香缓缓地飘向林阳。
林阳感觉晕乎乎的，嘴唇颤动了一下，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只感觉自己的脑袋热烘烘的，晕乎乎的。
他又不是没有收到过情书，也被不少人当面告白过。
但那些精心准备好的，或激动，或沙哑，或明朗的情话在他的记忆里早已被其他的事情模糊掉了。
反倒是霍宴这番哪怕是在告白的时候，都始终冷静理智的普普通通，甚至没有夹杂着“我喜欢你”的话，在他这里，如此深刻。
他在脑海里反复呢喃着这句话。
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颤动。
这句话就像是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在他的心脏处。
灼热，余温漫长。
霍宴看了一眼他紧紧地握住领带，把领带都握皱了的双手，还有紧抿的嘴唇。
知道他现在的他既混乱又紧张。
他没有着急，而是很冷静地在一旁等着林阳。
他已经等了很久了，并不急这一时。
哪怕林秘书最后的选择是逃跑，他也不可能让他成功逃离。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了下来。
周围一片安静。
霍宴耐心地等着林阳，说是可以等，但禁锢住林阳的双手，却不愿意往外移动分毫。
仿佛在他的眼里，林阳早晚都会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越是安静，林阳感觉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就越加明显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的霍宴都能听见。
有种把世界调成静音，聆听他心脏跳动的声音的感觉。
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上一世，这一世的各种画面在脑海闪过以后。
脑海里就只剩下霍宴那句“你是我的心之所向”孤零零地站在心脏中间。
把他所有霍宴不喜欢他的借口都给堵死了。
“所以，林秘书你的答案呢？”
霍宴看到林阳的表情出现松动以后，轻声开口询问道。
仿佛一个关心自己情人的恋人一样。
“我……”
林阳抬眸看着霍宴，舌尖发麻。
从霍宴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他能够看清此时紧张的自己。
他也能霍宴那平静的深谭中，看到里面隐藏的期待和眷念，紧紧地缠住他。
霍宴此时想要的答案再清晰不过了。
但他此时的脑子太过混乱了。
不，不能说是混乱。
如果真的很混乱的话，他就不会这么犹豫了。
林阳想，他应该果断地拒绝霍宴。
但此时，无关霍宴的身份地位，无关他们两人的上下级关系。
无关男女主，无关这是不是一个小说世界……
无关任何外界的一切因素。
仅从他们两个人来看，他无法张口拒绝。
他知道，霍宴如此耐心地等着他，摆明了没打算在这个时候逼迫他，搞强制爱。
但他就是无法拒绝，不想拒绝。
答案越来越清晰，林阳却不敢直接答应。
“额……”
林阳犹豫了很久，才开口。
“霍总，你确定你没搞错对象吗？不应该啊，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他的眼神在慌张地闪躲，一脸紧张的样子，仿佛想要排除一切不可理喻的因素。
“还不相信？”
霍宴轻轻地握住林阳的手。
眼神突然变得锐利。“那这样呢？”
霍宴的另一只手突然扣住林阳的后脑勺。
嘴唇直接朝林阳的嘴唇压了上去。
一阵天旋地转。
沙发椅背，轻轻地陷了一块进去。
颀长的腿轻轻跪在沙发上，高大的身影覆盖在林阳的身体上，将原本打在林阳身上的灯光遮挡的严严实实。
修长的手指穿插进黑色的头发里。
另一只手，跟林阳的手，十指紧紧交缠在一起。
察觉到嘴唇上的柔软的时候，林阳猛地瞳孔紧缩。
视线在这一刻失焦。
大脑也跟着一片空白。
他的身体仿佛宕机了一样，在这一刻，任人宰割，蹂躏。
霍宴在成功地入侵了内部以后，抬眸看了一眼林阳。
看到他跟只受惊的小仓鼠一样。
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明明很呆滞。
但在他的眼里，却可爱的过分。
霍宴的眼底浮现出一层无奈的笑意。
连接吻都不会吗？
可爱。
霍宴伸手蒙住林阳的双眼。
“林秘书……”
“专心点……”
他哑声道，低沉的嗓音里，满满都是对爱人的戏谑和宠溺。
话音刚落，他的攻势更加猛烈了。
仿佛饿了很久的猛兽一般。
一个吻，就想将林阳直接吃干抹净。
安静偌大的办公室里，呼吸声渐渐地变得急促，粗重起来。
疯狂地纠缠在一起。
你追我赶。
视线被霍宴温热的手掌盖住以后，林阳全身的注意力，仿佛都只能放在嘴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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