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沸腾了。
也许是这几个月的相处让我们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我竟觉得她说的这个人是我哥。
是以我拐弯抹角地问着,“他…现在也在江阳吗?”
万幸点了点头,“可是他生我气了,不肯理我。”
“你去找他啊,你就大声告诉他,你还忘不掉他,想复合,我跟你说,都不用多说,就这一句话就…”
话没说完,我突然意识到我有点太激动了,说的话指向性也很足。
万一人家说的不是我哥…
那我可真的是同时把我们兄妹两个人的脸都丢尽了。
我尴尬地停住嘴,突然就忙了起来。
当我把我这边的桌角都摸了个遍,我接了个闹铃,“阿福姐姐,我男朋友来接我了,我先走了哈,下周见…”
然而,当我转过身,脚还没迈出去,我又转了过来,双臂撑在桌角,冲着万幸认真地眨了眨眼,“其实你平时也可以约我出去的。”
就算没有我哥这一层,我也希望,能跟她成为关系更密切的朋友。
但如果我们的关系能够按照那个轨迹更近一步,我也是很期待的。
说完,我便站起身准备离开,却突然看到,墙上有张告示。
之前的我情绪不好,所以并没注意到这里的陈设如何,也没注意我签的那些同意书的内容有哪些,都是许星朗帮我过目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发现,那个有着加粗字体的宣传板。
“咨询师不得与来访者建立恋爱、亲友、商业合作等非专业关系;咨询终止后,需遵守至少1年伦理间隔期…”我喃喃地念着。
亲友…
我…阿福…
后脑一痒,我好像要长脑子了…
所以,我刚刚的要求,还有刚刚的问题,全部都不合规,对吗…
万幸也注意到了我的反常,刚想说什么,我便匆匆改口,“我刚刚乱说的!万老师!你就当放屁就好!”
说完,便逃也似地,推开了诊室门。
迎面撞见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
是我那天在医院见过的那位。
她冲我笑了笑,侧身为我让出一条路。
错身而过时,我注意到了她手里的保温桶,还有身后,她一进门叫出的那句,“阿幸,猜猜妈妈给你带什么了…”
可,万幸不是说她的乳名,叫阿福吗…
…
也许有好几个名字吧,我不管,阿福姐让我叫阿福,我就叫阿福。
阿福多可爱。
嘿嘿。
不过以后可不能这么叫了,阿福姐这么好,我不能害她。
出了心理愈疗中心,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把我探听到的消息告诉我哥,还在思考心理咨询师与来访者家属建立联系算不算违规,我哥就在我们家的群里发了消息。
“我要出差一个月。”
……
那我还是先不说了。
*
接下来的心理咨询中,万幸没有再提过一句专业以外的话,仿佛上一次的偏题,是我在做梦一样。
直到那天,万幸在给我做完咨询,翻开笔记本,语气比往常更郑重些,“安安,有件事,需要征求你的同意,我1个月后会离职,之后没法继续做你的咨询师了。”
我放在桌上的手指下意识地攥了攥,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是因为我吗?”
因为我问了那些问题…
“当然不是。”万幸立刻摇头,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这是我个人的规划,跟你没关系。悄悄告诉你,我的梦想其实是做一名讲师,现在终于有这个合适的机会去追梦了。
而且你现在恢复得特别好,情绪也稳定了很多,刚好到巩固期,找一位擅长巩固干预的老师接手,能帮你把这份状态扎得更稳。”
她说起梦想时,玻璃种一样的眼睛明显在发亮,不像在骗人,更不像是为了安抚我而编造了一个理由。
我心里涌现的自责情绪渐渐消失。
见我平复下来,万幸补充道:“你有完全的决定权,我会帮你筛选适配的咨询师,咱们一起选,选到你觉得舒服为止。”
我答应了。
一周后的咨询,万幸带来一个文件夹,推到我面前,“这三位是专攻创伤疗愈的老师,你看看。”
她指着那一页页纸,一一为我介绍。
“你可以慢慢看简介,也能申请和每位老师做30分钟试咨询,不用急着做决定。”
我翻着资料,指尖停在了虞咨询师的页面。
结合我自身的情况考虑了半晌,我抬眸,“我想先试试虞老师。”
“好。”万幸笑着点头,下次咨询便带来了《转介知情同意书》。
“安安,这上面写了转介原因和会传递给虞老师的信息范围,都是核心的疗愈情况,不会泄露你的隐私细节。只有你签字同意,我才会把整理好的个案摘要交给她,全程加密保密。”
这一次,我逐行看完,提笔签下名字。
从那之后,我照常做着我的咨询。
与新换的咨询师见了面,我才知道,原来她就是我初诊那天见过的那位,从万幸诊室里走出来的短发女士,叫虞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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