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没待灰原哀回答，贝尔摩德忽然笑了两声，脑袋靠在沙发玩味说道：
“抱歉，问了个愚蠢的问题，毕竟咱们都是女人。”
“化妆品和保养品，没有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相貌常驻，你应该会很开心吧，开心得眼泪都会从眼角落下。”
灰原哀怔怔地看着贝尔摩德。
或许是因为此刻的贝尔摩德已经没有了对自己的敌意。
又或者是这是她们第一次这样正视着彼此交谈。
在贝尔摩德说出这些话后，灰原哀莫名从对方眉宇间感受到了一股悲寂。
思考着贝尔摩德提出的问题，灰原哀垂下脑袋，接着轻轻说道：
“心情应该不会太好吧？”
贝尔摩德眉头一皱。
“你在说什么？”
自己对面的女人现在深埋着头，贝尔摩德也不知道灰原哀现在究竟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青春常驻意味着不会老吧？”
“如果只有自己有着这样的能力，那以后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一个个老去，而自己也因为常驻的容颜不敢和他们相认。”
“如果有着这样的药摆在面前，那我还不如毁掉。”
贝尔摩德怔怔的看着灰原哀。
好像这个女人似乎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
贝尔摩德轻哼一声。
“所以说我才讨厌你，因为你的答案跟我的答案完全不同。”
“真该在你还在留学的时候就把你解决掉，毕竟那边的枪击挺普遍的，你就算不明不白死了好像也没有人怀疑。”
灰原哀重新抬起头来，听见贝尔摩德的话嘴角抽了抽。
接着灰原哀起身来到贝尔摩德身前，伸出手笑道：
“你原谅我，我也原谅你。”
“……”
贝尔摩德看了眼灰原哀的小脸，别过脑袋没有作回应。
毕竟自己刚才的话说得实在太过明显了，傻子都看得出来的她的那个问题就是在说自己。
显然灰原哀推理出来了宫野夫妇的药物研究成果是什么，也推测出了是自己吃下了宫野夫妇研究出来的药。
不过，恐怕灰原哀不知道的是，当时并没有人逼自己吃，而是自己主动吃下。
而后她也尝到了青春常驻带来的恶果，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
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只不过为了让自己好受点，她将一切都归根于研究出那种药的宫野夫妇，以及现在继承研究的宫野志保。
说到底贝尔摩德也有些魔怔了。
毕竟宫野志保逃跑后，组织肯定会有接任者继续研究药物。
你贝尔摩德倒是去把他们也嫩死啊！
就在两人陷入沉默的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骤然在房间内响了起来：
“你们能不能好好说话，我听不懂啊？”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贝尔摩德和灰原哀瞬间浑身紧绷，她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那传出声音的空旷地。
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只见空中突然开始闪烁起长方形的三原色光芒，光芒交相辉映间，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地浮现出来。
当光芒完全消散之后，齐铭的身影赫然出现。
看到齐铭现身，贝尔摩德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
什么玩意儿？光学迷彩？
……
十分钟过后。
只见齐铭紧紧地皱起眉头坐在位于两人之间的桌子上。
“让我缕一缕。”
紧接着，齐铭先是将目光投向了灰原哀。
“你父母所研究的那种药物让贝尔摩德保持青春不老？”
灰原哀端坐着乖巧点点头。
得到灰原哀的确认之后，齐铭转过身子面对着贝尔摩德。
“你认为自己吃下这种能够长生的药物不是一件好事，但实际上是你自愿吃的，也不是小哀，也不是她爸妈逼你的？”
“……对。”
此时的贝尔摩德也已经收起了之前翘起的二郎腿，同样乖巧地点了点头。
短短几句话，理不清的东西全部都理清了。
太好了，是狂笑之蝠，谜语人死定啦！
“嗯……”
齐铭再次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贝尔摩德：
“你只是不老，又不是不死，既然你觉得是坏处那你咋不去死呢？”
“……”
贝尔摩德被齐铭这一番话整不会了。
一旁的灰原哀嘴角也是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这人可真会说话啊。
齐铭倒不知道两人所想，他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手，接着开口说道：
“再说了你有病吧，这不老多棒啊。”
贝尔摩德回过神来，狠狠地瞪了一眼齐铭。
“难道你没有听到刚才她所讲的那些话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边亲近的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这难道能算是一件好事不成？”
齐铭同样回怼了一句贝尔摩德。
“所以那你倒是跟着去死啊？”
“……”
贝尔摩德真的有些想要爆美式粗口了。
齐铭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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