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淡漠疏离，神情淡淡跟在李凯身后，坐定在前排。
饶是教师大多坐在评委席后一排，时不时有相熟老师回过头和李凯打招呼，靠舞台过近，许素安也不好意思明目张胆拿出卷子写。
静静放置卷子于一旁，纤细白嫩的右手却没那么耐得住寂寞。摩挲着水性笔的外壳，磨砂质感直触肌肤的微感觉，旋转一身继续上下摩挲着。
“不写？”李凯见许素安平折叠起来的卷面，手上却握着笔，丝毫没有着笔的意思。
低声“嗯”了一声，不做过多的解释。抬眼望了望前排大佬们，哪个不是年级里风云教师，学生会优秀干部。明晃晃砸场子的事情，她还是做不出来的。
李凯随着视线一览便明白，继而坐正靠在椅背，准备看比赛。
一再准备进入放空状态，似乎这种场合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
无聊时候那就聊几句吧，闲着也是闲着。“凯哥，您之前不是又让班上同学一起来看比赛的嘛？加油打气。”说着就往左前方看去，左边大部分都是2班学生，看人数是全员出动了。座椅一侧的小板没有一个打开的，都是来认认真真看比赛，看一班和二班实际对决的。还时不时在前面座位要好的同学，握着小拳头挥舞，口型满是加油，好不热闹。
反观自己班，孤苦伶仃，一老一少相依而坐。
一少淡定神色，一老老神在在。完全看不出是来观赛的状态，若是这时候来一套棋盘，更像是面临步步紧逼，错综复杂局面，严肃。
突然沉下语调来了一句，“要求全员到，绝大对数都会有相似的状况……”
没听到下一句，说的糊里糊涂，倒是发觉旁边人歪着头盯着自己小板桌面上，静静躺在那儿的卷子。顿然明白未出口的话意思，不禁有些懊恼。微抿着嘴唇，不知道如何接话。
还不是您突然发卷小测验的，杀得猝不及防。再说自己也不是自愿来的呀，真是锅从天上来，率先成靶子。
“当然课上这样就有东西讲了，课程较其他班实在领先太多。”陡然间转换语调，在她耳朵里满满都是欠揍的语气，还自己内疚这么久。“偶尔放慢脚步，看看路边野花野草，等等身后的人，一齐进步前行，多么励志的画面呀。”
实在忍不住抖眉，之前怎么没发现凯哥居然这么腹黑的一面，还好这周边没有其他数学老师。许素安不知道的是，李凯早就在办公室里调侃自己是小白兔，龟兔赛跑正能量定义。
是嘛，若是小白兔，那就是披着兔皮的大灰狼。
正经切换无缝隙，“再者说，这个年纪的你们，谁能管得住。想来的总会有办法来，一切都是遵循内心想法。”
一切由着性子来，不计后果。
兴许是心虚的缘故，许素安有点坐立不安，强压着内心疑惑，整个后背牢牢在椅背，难道李凯都知道？
看着许素安紧皱的双眉，以为不理解，轻拍肩膀，示意往门口望去。
原本即将比赛，所有礼堂门一一紧闭，保持安静的氛围。
不难发现中间侧门开了一条缝隙，隐约露出一张人脸……
－－－－－－题外话－－－－－－
不知为何，大半夜写到一张半露着人脸，有点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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