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了，毕竟都到王氏也要破产的季节了，顾卿歌本人都是口罩帽子手套齐备，卫羡冷是必然的。之所以一直没出声，全凭卫羡的自尊在硬撑。
顾卿歌放下篮子摸摸卫羡的脸，好家伙跟冰一样，再这样下去她都怕他冻噶了。
顾卿歌赶紧放下卫羡。把外套让给他是不可能的，顾卿歌拉开外套拉链，一把将卫羡怼进自己怀里，用长外套把两人都包起来。
因为衣服空间有限，所以顾卿歌是把卫羡死死按在怀里，超有良心地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唯一的问题是按太紧把对方脸都憋红了。
不然总不能是因为顾卿歌软绵绵的身体充分跟他贴在一起，羞红的吧？
卫羡今天第二次大惊失色。
喂喂，有没有搞错，男、男女有别呀，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他可从不让女人近身哒！
快一点放开他！真是，真是不知羞耻……
卫羡的嘴巴张了又张，可始终没能发出声音来。
他的身体都冻僵了，脑子肯定也一样，温暖正在腐蚀一个大好青年的思想。
他最后也没说出话来。
带着混合了自暴自弃，蓄意报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等的心情，卫羡把头狠撞（其实他根本没劲）在顾卿歌肩上，抿紧了嘴巴，感觉到一种别样的羞耻。
现在最重要的是带身着寸缕的卫羡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今天的事就算暂时解决了。
说白了，她需要一套卫羡能穿的衣服。
但是把人单扔在这里自己去买的话，哪怕不提对社会风化的伤害，卫羡本人也可能在寒风中香消玉殒。
如果是以前的顾卿歌，一定是拙于依赖他人的，靠着自己活下来的她无法充分相信外人。但是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有了一些改变。
顾卿歌掏出手机给赵果舒发消息，要对方帮她送一套运动服到她指定的位置。
她没有亲自见赵果舒的意思，倒也不是说隐瞒之类的，主要是卫羡现在这情况确实不好见人。
虽然对顾卿歌神神秘秘莫名其妙的要求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赵果舒的优点就是不会瞎搞。
朋友请她办件力所能及的事，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按对方的要求办就完了呗，想知道详情之后再问也一样。
赵果舒回复之后，顾卿歌松口气，还有心情安慰卫羡：“我叫人帮你送衣服来了，很快就能回去了，先等一下吧。”
卫羡含糊地应了一声。
站了一会儿，顾卿歌突然觉得现在这个位置有些显眼，于是她拎起篮子，要求卫羡就着这个状态配合她挪到隐蔽一点的地方。
“你把我放出来，然后扶着我走过去。”卫羡实在是觉得这个要求也太突破人的下限了。
但是顾卿歌不愿意。把卫羡放出去再放进来要灌好多冷风的，她好不容易才让两个人都有了热乎气，不想受虐地再来一次。
“不要矫情。”顾卿歌正直又严肃地训斥道。
卫羡最后没拧过她。
行走，摩擦，调整，摩擦……
短短的一段路，卫羡走得满头大汗，完全体会不到冷了，甚至感觉药效都被代谢了一些出去。
但是身体还是软的，谁知道因为什么呢。
刚在隐蔽处站定没一会儿，顾卿歌突然道：“你硌到我了。”
卫羡满脸通红恼羞成怒：“闭嘴！”
顾卿歌识趣地安静下来。
又等了一会儿，赵果舒终于发来消息。顾卿歌要去取一下衣服。
当离开顾卿歌怀抱的瞬间，一直坐立不安的卫羡却不知为何有点怅然若失。
穿上运动服，顾卿歌扶着稍微恢复点力气的卫羡，终于能够走回人群当中。
顾卿歌找了一家偏僻的不是很正规的小宾馆，不用出示身份证的那种——边境有不少这样的小店，毕竟他们两个总不能就这副形象回去吧？所以要找一个中转站等卫羡恢复状态。
因为不知道卫羡被下了什么药，所以也没法对症下药，顾卿歌只能去买点吃的喝的让卫羡尽快代谢掉药效。
其实卫羡休息了一会儿后感觉能尝试着沟通随身空间寻找解决方法了，但是出于某种扭曲心理，他没有出声，任凭顾卿歌为他忙前忙后。
顾卿歌这一趟也算是出了不少力，干脆订了个外卖，她也跟着一起吃一顿。
吃饱喝足之后，卫羡基本上恢复正常状态了。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聊了些正事，准确来说是顾卿歌问了很多问题，比如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卫羡有一搭无一搭地回应。
吃完饭，顾卿歌觉得对方可能今天情绪不太好？正准备散伙的时候，皇甫霸天来电话了。
“你在哪里？”这个问题不用接电话顾卿歌都猜到了。
“外面逛街。”
“立刻回来！”顿了一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似乎觉得自己口气太硬？所以皇甫霸天又补充道：“穷逛有什么意思。这么喜欢逛街，等正事办完了，我带你逛。”
duck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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