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竹听罢,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考试虽然是大乾朝廷委派,实际过程却被地方考官掌控,这便是这种考试制度最大的问题,朝廷即使意识到有人贿赂考官,也难以进行调查。
“哼,贪官害人啊,百姓却还茫茫无知官府腐败,这就是为什么还会有如此多的贫民,”萧竹将酒杯砸在桌上,“伙计,店里还有鸡腿没有?有的话给我烤两个包好,果品什么的不必上了,他应该是来不了了。”
“那这桌上剩下的酒肉莫不是要浪费掉?”
“拿个壶来装酒带走,牛肉我自己吃完便是。”
“好嘞!”
伙计走开两步,又忽然转身道:“公子如此豪言壮志,必然不是寻常人等,但在下还是奉劝公子一句,为人处世还是当以小心,王公贵族的事,咱们还是少管为好。”
“别废话,做事去,”萧竹说完,又问道,“怎么称呼你啊,我以后可能还会派下人来找你。”
伙计停下脚步,似乎误会了萧竹的意思,匆匆回答道:“这酒楼里,我算是个小主管,你就说找伙计主管,就只能是我了。”
出门,萧竹的样子略有些滑稽,腰间挎一把长刀,左手提一酒壶,右手提了俩油纸包的鸡腿。天未全黑,仍有一抹红光自西边映射于天际,倒是另一边的满月在空中已隐隐有了形状。
再一口酒饮下,已有二两白酒下肚,萧竹的脸上虽有些红润,但不过是那抹斜阳的余晖。
正准备离去,一匹黑马驮着一持刀男人停在萧竹面前,男人着一身铁灰色棉袍,这是南秦底层巡抚的标准着装,但即使是底层,也绝对比一般平民百姓强上数十倍。
男人翻身下马,对萧竹问道:“不知阁下能否与我走一趟?”
萧竹将酒壶插在腰间束带上,一只手握住刀柄,语气略有些慵懒:“我若是说不呢?”
来人的手也握住了腰间的刀,凛冽道:“拒绝执法,那我只好动武了。”
“动武?我未曾触犯法律,你凭什么对我动武,还是说你仗着自己是个小小的巡抚,就可以作威作福欺负我现在平民百姓了?”
男人笑道:“有没有触犯法律得由公堂审判,但我听到你非议我南秦国主,你这是对一国之君的不敬,单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治你的罪了。”
“哦?”萧竹一手扶上黑刀刀柄,“你有证据吗,你能找出第二个人证明我说了非议国主的话吗?再说了,大乾皇帝颁布的律法,凡是指出一国之主确切缺陷者,不得其治罪,反倒是该国国主应当奖赏此人,而南秦国主的往事可以说是南陆家喻户晓的事,怎么还不让我说了呢?”
“哼!”男人气愤道,“你这厮不知悔改,还想再加污蔑,南秦国主大人可是当年北伐功臣,哪容你这般诋毁,你还是卸下武器跟我回衙门吧!”
萧竹笑了笑,不再废话,一手抽出黑刀,而对方毕竟不是一般的平民,眼见萧竹拔刀,便立即抽刀格挡,此时双方手中的都是好刀,那么决定胜负的就是挥刀的人了。
男人再度发力,想推动刀刃,但却扑了个空,萧竹没有选择与对手比拼蛮力,而是收刀,后撤扭身再挥刀,砍向对手的侧面,同时也故意留出一丝破绽,等着对方攻过来。
对方虽反应迅速,但似乎有些大意,没注意到萧竹故意卖出的破绽,只是向另一边弹开,同时摆开刀架,呈防御姿态。萧竹自然是立刻展开猛烈攻势乘胜追击,手中黑刀频繁挥舞,向对方冲去。对方频频后撤同时刀影纷乱,格挡住萧竹的每一次攻击。
看似两人相差不大,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局面完全被掌控,萧竹完全没有发挥全力,而对手已然力竭。
结束战斗的是一个简单的上抬动作,萧竹的刀刃自下而上挥起,直击向对方的破绽。
此时局面可以说是完全倒向一边。
刀刃没有来到男人的身上,只是将他的刀震飞了出去,他用来握刀的手却已是止不住地颤抖,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了。
萧竹提刀立于对方身前,冷笑道:“动武是要有那个本事的,不要以为是个官就很了不起了,做事情之前掂量掂量你自己的水准吧。”
“等一下!”对方垂着一只手道:“你到底是谁,你的武艺很高,但这不代表你就可以侮辱一方诸侯,敢不敢留下你的姓名。”
“哼!”萧竹转身离去,“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人姓萧名竹,你若想找我,我在大乾坤城等你便是,我随时奉陪,就怕你不敢了。”
萧竹?这名字乍一听没什么,最多算给他取名的人有些许文采,但若是大乾坤城的萧竹,那只能是一人——大乾王朝太子萧竹!
男人听到这个名字,双腿瞬间软掉,跪在地上,冷汗止不住地冒出。
当今天下,整个南陆都是围绕着大乾王朝运转,大乾王朝把握着南陆的一切,现如今无论是经济、政治还是军事,南陆的一切都必须遵循大乾王朝的规矩,大乾王朝的皇帝更是南陆共主,世上唯一一个以皇帝身份自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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