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柯察金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身为CASF的一员，那身上背负的血债可多了去了。
俩人这些年替CA干了不少棘手的脏活累活，间接毁了不少人的家庭。
俩人还是CA里罕见地没有信仰的那一小撮人，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利益，俗称：搞钱。
只要钱到位，军舰都干碎……
现在好了，臭名昭着的柯李二人让中土北海舰队给俘虏了。
事实上李比柯察金还要恨中土人，他作为中土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早在2030年左右便逃往国外，阴差阳错加入到柯察金手下，几次战斗下来，二人臭味相投，干脆搭伙过日子。
而导致李沦落国外的罪魁祸首便是掌握中土三海舰队的韩家。
韩家作为东部地区的地头蛇，掌控着大量造船业上下游，不论是军用的还是民营的，都有插手入股。
中土如今在水上跑得军用舰艇几乎全都是由建安（东部战区首府）造船厂生产的。
再加上韩家在东部战区说一不二的强话语权。
三海舰队从上到下早就让韩家给渗透成筛子了。
就这么说吧，开军事会议的时候扔一板砖下去，百分之五十的概率砸到韩家人，百分之四十九的概率砸到韩家人的连襟。
中土最高领导班子早就想搞这群家伙了，奈何海军内部铁板一块根本无从下手，反倒是陆军还好办一些。
言归正传。
李，全名李文龙，李家三房“文”字辈成员，在2030年的中土政治斗争中侥幸逃出。
而剩下的李家三房的人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首犯”们被施以斩刑，在长安市政府广场砍头那种……
剩下的人运气好点的枪毙拉倒落个全尸，运气不好的可能还生不如死。
现在，仇人见面理应眼红，但是李从登上舰船后难得保持平静，嘴上还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
前去审讯李的韩家子弟有些发毛，特别在得知李算是自投罗网后更加地不安了，他急忙把情报汇报给自己的族叔，也就是舰长。
很快，舰长单独拉着李开始审讯。
一间被暂时挪用为会议室的舰艇舱室里，李与舰长对立而坐，这个房间里没有外人，而舰长甚至没有让战士给李套上镣铐。
不管是尊重对方还是自己心大，舰长的格局和气魄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谈话之前我先声明一下，那次斗争我没有参与，罪魁祸首是二房那群人，是家族中的激进派，我也认为他们做得有些太过分了……”
“有烟么？”李打断了舰长的话。
舰长没有觉得对方不礼貌，或者该摆正自己身为俘虏的觉悟。
他翻了翻兜找出打火机和香烟丢给对方。
李抽出一根烟美美地点上，在潜艇上压抑了许久，可算能抽到中土的香烟了。
狭窄的舱室里萦绕着烟雾，半根烟下去，李缓缓开口：“咱俩似乎没有什么好聊的吧？”
“的确，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主动投降，这让我感到好奇。”舰长抛出疑问。
“我一条潜艇能打得过专门对付潜艇的驱逐舰？而且这种驱逐舰足足有两条。更不要说旁边巡弋的三条护卫舰了，我还没有那么蠢，拿自己命开玩笑。”
舰长闻言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有些戏谑地说：“我还以为中土勋贵之后都是一群不怕死的家伙呢，你得出现倒是让我感到意外。”
“收收你无所谓的激将法吧，先生，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现在问，毕竟我现在心情很好。”李一边说一边扬了扬手中的烟。
“CA都知道些什么？”
舰长这话一出口，李便沉默了，只是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着香烟。
这个问题对于李来说，有些超纲了。
舰长不是这么认为的，他总觉得CA在隐瞒着些什么，之前俘虏的潜艇指挥官嘴硬得很，愣是没得到任何有用的情报。
“你想问得是不是这场无妄之灾？”一盒烟见底，李终于是开口回话了。
“正是。”舰长点点头。
“知道那么多对你没有好处，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舰长眯眼盯着李，缓缓开口：“小子，坐在你面前的是北海舰队总指挥，韩铭，你是不是把我当成这艘破船的舰长了？”
李有些意外，眨眼的功夫还是顺嘴抛出自己想好的说辞。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说些我知道的。”
“从哪开始说起呢？”
李故作沉思状，而韩铭则极其有耐心地调整自己的坐姿，摆出一副轻松的架势。
“这事要从几年之前的北极圈说起，当时CA总部要求各国在北极圈的驻守部队协同搜救一支隶属于CA的探险队，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参与。”
韩铭：“请说重点。”
李无视对方，继续说：“当时这事闹得还不小，老花旗，哈纳斯，罗夏，中土，这些强国都派出了自己的队伍参与搜索，不过，我听说哈纳斯和老花旗的陆上队伍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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