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姜有涯的生命力终究还是太弱了，一边被推演抽取生命力，一边又主动送出生命力，他的生命力已然见底。
眼看姜有涯的生命力在下一秒就要耗尽。
一股墨绿色的生命力突然涌现，注入到了莫无伤的体内。
那是灵风树。
“都快死了还这么折腾！”灵风树不由得有些无奈，现场之人，除了他能通过阵法施展转命之术以外，已然没有其他人能够分享生命力。
通过刚刚一系列的事情，他也是肯定莫无伤就是日后打败那个强大存在的关键。
“呵呵，命不可定。”姜有涯不禁摇头苦笑，原本是推演之中的好事，结果却差点要了莫无伤的命，只希望灵风树扛得住吧。
瑶光老祖此刻也是来到了姜有涯的身边，千言万语汇聚成为了一句：“老姜。”
“老祖，圣地日后还需多费心了，等欣妍的明月圣体觉醒，瑶光圣地依然会崛起。”姜有涯微微一笑，眼神之中尽是洒脱。
瑶光老祖没有说话，重重地点了点头。
与姜有涯共同发展瑶光圣地这么多年，一个眼神就能大致明白对方的意思。
略微感知了一下自己的生命，姜有涯心里清楚，自己的时间到了。
目光和蔼地看向了莫无伤，说道：“无伤，这一局是我发觉得太晚，已然让命运成功了一半，前半局我们落入了下风。”
“可也不必慌张，祸福相依，等你日后练就至阴之法，以此形成平衡之道，便可横扫诸天万界，彻底击败对方。”
“你要确信，无人能够预判你的未来，你就是最大的变数，保持本心不变，便可撕破一切障碍。”
此刻，莫无伤的体内正在翻江倒海，连眼睛都睁不开，两道清泪从眼角之中流出。
这一刻，姜有涯的声音逐渐缥缈了起来。
“老祖，等我死后，给我的背上来一剑，做的逼真一点，带回去给姜欣妍看。”
“只有受到那种刺激，她的圣体，才可，觉，醒……”
姜有涯，陨。
莫无伤悲伤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周围的灵气都开始随着他的悲恸情绪疯狂搅动。
“莫无伤稳住，不要忘了你师父的期望！”灵风树大急，莫无伤的丹田本身就承受不住天地玄黄玲珑珠，再这么一搞，恐怕是要直接崩坏。
莫无伤没管灵风树的话语，催动起了天地玄黄玲珑珠。
海量的灵气顿时被莫无伤牵引，天地玄黄玲珑珠也是被大量的灵气托举，一个巨大的旋涡缓缓形成，天地玄黄玲珑塔的压力顿时为之一轻。
灵风树也是瞬间明白了莫无伤的意思，大量生命力浇筑到了天地玄黄玲珑塔之上，强化着玲珑塔的塔身。
只有真正开始提升天地玄黄玲珑塔，灵风树才发现这座塔的恐怖。
“明月老祖的天地玄黄玲珑塔？”灵风树骇然，“我记得这小子，好像还继承了宋星辰的阵道和星辰道来着？”
很快，得到大量生命力补充的天地玄黄玲珑塔也是硕大了一圈。
好似是成功进阶，苍莽的气息再次涌出，朝着四周辐射而去。
与此同时，莫无伤的眼睛猛然睁开，快步来到姜有涯的尸体旁边。
看着曾经智珠在握的师父，莫无伤沉浸在了悲伤之中。
大了一圈的天地玄黄玲珑塔也缓缓地收敛起了苍莽的气息，开始承载起了天地玄黄玲珑珠。
只不过，在那股苍莽气息回来的瞬间，好似同时拉扯回了什么东西。
……
照天镜外，一片沉默。
众人对于那个名为命运的域外之敌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特别是对于李道然来说，打击更为巨大，他常年推演，自命神算。
现在突然告诉他，有这么一个存在在操控着他的推演，顿时心里有些发毛。
而此刻的曦玥女帝，已然哭成了泪人。
那个风华绝代的曦玥女帝没了，只剩下一个蹲在地上伤心欲绝的女孩。
贵为一方霸主的曦玥女帝，在这一刻去掉了一切伪装，露出了柔弱不堪的身影。
在其身边，一个小女孩的身影缓缓浮现。
那是瑶光老祖。
时隔多年，此时的瑶光老祖已然是渡劫圆满的修为。
由此也看出了成帝之路的艰难，这么多年，强如瑶光老祖也突破不了这个界限。
“老祖，为什么不阻止我？”曦玥女帝哽咽的声音响起。
她不能责怪老祖不告诉她真相，但却能责怪老祖不阻止她。
人都是这样，第一反应总是不想承认自己的问题，总会下意识地去寻找一个理由，来遮盖自己。
“你听我说话了吗？”瑶光老祖的语气极为无奈。
孩子大了，她使唤不动了。
也可能是她当初给姜有涯尸体上的那一剑太狠了，让曦玥女帝记到现在。
最初她反对曦玥女帝讨伐九命魔帝之时，曦玥女帝根本不理，甚至还把反对最为激烈的沐流云直接镇压了。
她虽然不清楚其他几位女帝针对九命魔帝的理由，但自从天道审判的画面开始播放，她就知道曦玥女帝必定会痛苦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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