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警察总部大楼灯火通明。自从张明德的意识被驱逐出网络后,全国各地都在进行大规模清查。那些潜伏多年的内应和感染者纷纷浮出水面,局势比想象中更加严峻。
"又发现一个。"林雨晨指着屏幕,"技术部的李科长。他的用户记录显示,过去三年一直在秘密访问某些加密文件。"
秦川点点头："拘捕名单已经有多少人了？"
"光是警界内部就超过两百。"史密斯翻看着资料,"而且这只是明面上的。还有更多人通过各种方式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凝重。证据显示,张明德的渗透远比想象的要深入。从基层警员到高层领导,都有他的眼线。这些人或是被感染,或是被收买,构成了一张巨大的情报网。
"必须尽快行动。"徐晨说,"现在对方已经乱了阵脚,正是大规模清剿的最佳时机。"
"但要小心。"小雪突然开口,"晶体感应到了异常的能量波动。有人在试图重建量子态网络。"
确实,虽然张明德的主意识被摧毁,但那些被感染的人依然保留着某种联系。就像断头蛇的残肢,仍在本能地抽搐。
"行动预案已经准备好了。"史密斯展开一张警局平面图,"我们会分成五个小组,同时对重点部门进行控制。重点是......"
话没说完,整栋大楼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所有的电子设备同时失效,包括应急照明系统。
"该死！"徐晨立即拔枪,"有人切断了供电！"
黑暗中,林雨晨快速检查笔记本电脑："不只是电力。所有的通讯也被掐断了。我们被完全隔离了！"
"等等。"小雪握紧晶体。蓝色的光芒微弱地闪烁着："有人在靠近。很多人......"
话音未落,楼道里就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那是一种奇特的节奏,就像被同步控制的机械。
"他们果然等在这里。"秦川说,"知道我们会来清剿,所以先发制人。"
特别行动组的队员迅速布防。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常规战术几乎失去了作用。而对方显然对这种情况早有准备。
"他们在使用热成像设备。"史密斯观察着门缝下的红光,"装备很专业。"
"不。"小雪说,"不是设备。是他们的眼睛。那些被感染者...他们的视觉已经发生了变异。"
脚步声越来越近。忽然,一声巨响,会议室的门被整个撞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人影冲了进来,他们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红光。
"内部防暴队。"徐晨认出了他们的装备,"但已经不是人类了。"
确实,这些人的动作僵硬而机械,完全没有正常人的特征。他们甚至不需要通讯设备就能完美协调,仿佛被某个统一的意识操控。
"投降吧。"为首的人开口,声音像是多个人同时说话,"反抗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你们以为切断电力就能困住我们？"秦川冷笑,"忘了一件事。"
他看向小雪。后者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举起晶体。温和的蓝光驱散了黑暗,同时形成一道能量屏障。
"小把戏。"感染者们异口同声地说,"我们的力量远超你们想象。"
他们举起武器,但射出的不是子弹,而是某种能量脉冲。蓝色的电弧在空气中劈啪作响,轻易地穿透了普通的掩体。
"分散！"史密斯大喊,"别让他们集中火力！"
特别行动组的队员迅速分头行动。但感染者们的攻势太过凌厉,几个回合下来就有多人受伤。最可怕的是,这些人似乎不知道疲倦,也不畏惧疼痛。
"必须想办法切断他们的联系。"林雨晨一边躲避攻击一边说,"他们现在是一个整体,只要破坏一个节点......"
"交给我。"徐晨说。他取出一个特制的装置："量子态干扰器。本来是用来对付张明德的,现在正好......"
话没说完,一道能量脉冲就击中了他的手臂。装置掉落在地,但干扰效果已经开始显现。感染者们的动作出现了一丝混乱。
"就是现在！"秦川抓住机会,对小雪使了个眼色。
两人同时行动。秦川负责吸引火力,而小雪则操控晶体的能量,寻找对方防御中的弱点。终于,在一个感染者稍纵即逝的犹豫中,她找到了突破口。
晶体的能量如同利剑,直接刺入那人的意识。片刻的停顿后,那人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嚼叫。诡异的是,其他感染者也同时做出相同的反应。
"原来如此。"林雨晨恍然大悟,"他们共享着同一个意识核心。一旦其中一个被破坏......"
确实,感染者们的队形开始崩溃。他们不再是完美协调的整体,而是陷入了某种混乱状态。那个统一的意识正在分崩离析。
"抓住机会！"史密斯下令。特别行动组立即展开反击,这次终于占据了上风。
但战斗还没结束。尽管失去了统一指挥,这些感染者依然保持着强大的战斗力。更糟的是,他们开始像野兽一样失控,毫无章法地释放能量。
"小心！"秦川看到一个感染者正在自爆的边缘,"他们打算同归于尽！"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响起："增援到了！按计划行动！"
是雪狼。早在战斗开始前,他就带人潜入了地下配电室,准备随时恢复供电。
刺目的灯光突然亮起。经过特殊改装的强光灯直射感染者的眼睛,让他们变异的视觉系统瞬间失灵。紧接着是高频声波,进一步破坏了他们的平衡能力。
"现在！"
特别行动组和支援部队同时出击。这次不再是正面对抗,而是采用特制的捕获装置。那些失控的感染者很快被制服,带上了能量抑制器。
"搜查总部大楼！"史密斯下令,"一间一间地清查。绝不能放过任何可疑人员。"
一场大规模的清剿行动就此展开。从顶层到地下室,从办公区到档案室,所有的角落都被彻底搜索。每发现一个感染者或内应,都立即实施隔离和审讯。
这将是一个漫长的夜晚,但必须尽快完成。因为谁也不知道,在这座城市的其他角落,还有多少张明德的棋子在蛰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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