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仓库里,空气中漂浮着潮湿的灰尘。林雨晨打开手电,光束在破旧的机器间穿行。这是城郊一处废弃工厂,当年就是"守望者"小组的一个秘密据点。
"这里应该安全。"她说着,帮助秦川在角落里坐下,"至少暂时不会有人找到。"
秦川靠着墙壁,体内的量子态能量还在不安分地躁动。每一次波动都会带来剧烈的疼痛,但他的意识比之前清醒许多。
"档案上写了什么?"他问。
林雨晨取出那份泛黄的文件,借着手电光仔细阅读："这是一份任务简报。二十年前,警局派出了一名卧底,代号'守望者-7号',执行一项绝密任务。"
"什么任务?"
"调查S计划的内部隐患。"林雨晨翻到下一页,"当时已经有迹象表明,计划中出现了严重问题。有人在私下进行某种危险的实验。"
就在这时,秦川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等等,这个代号......"
林雨晨立即明白了什么。她快速翻到文件末页,果然在签名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徐晨。
"徐晨?!"秦川的瞳孔微微收缩,"不可能,他不是......"
"死在五年前的那场爆炸中?"林雨晨摇头,"那是个假象。实际上他一直在执行这个卧底任务,直到......"
她的话没说完,通讯器突然传来方雪的紧急联络："不好了!医院又发现了一具警察的尸体。是负责看守秦川的内务调查员。"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们离开后不久。"方雪压低声音,"而且死法和之前的案件一模一样。陈科长已经带人赶到现场。"
林雨晨立即警觉："他们顺着线索找过来只是时间问题。我们得赶快转移。"
但秦川似乎想到了什么："等等,让我看看那具尸体的照片。"
方雪很快传来了现场拍摄的图片。死者躺在医院的安全通道里,脖子上有一道极其干净的刀痕。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手中握着一枚徽章。
"这是......"林雨晨放大图片,"'守望者'小组的徽章?"
"不止如此。"秦川指着徽章上的编号,"你看这个数字。"
确实,徽章上赫然刻着"7",正是文件中提到的那个代号。
"所以是徐晨?"林雨晨皱眉,"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现身?"
就在这时,仓库的角落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动。林雨晨立即关闭手电,从腰间抽出配枪。黑暗中,脚步声正在缓缓逼近。
"别紧张。"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我。"
灯光亮起,徐晨的身影出现在仓库门口。他看起来比五年前苍老了许多,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
"好久不见,秦川。"他说,"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一些事。"
"为什么?"秦川艰难地站起来,"这些年你一直......"
"因为任务还没完成。"徐晨说,"S计划远比任何人想象的要复杂。即使过去了二十年,那些人依然没有放弃。"
"那些人?"
"一个隐藏在警局内部的特殊组织。"徐晨说,"他们借着S计划的名义,在进行一项极其危险的研究。你父亲发现了真相,所以......"
他的话没说完,仓库的大门突然被撞开。刺目的探照灯光照射进来,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特警包围了整个区域。
"徐晨!"陈科长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我们知道你在里面。投降吧,这次你逃不掉了。"
徐晨却露出一丝冷笑："是吗?就像五年前那样?"
他突然转身,一把拉开身后的卷帘门。门外赫然停着一辆改装越野车,引擎已经发动。
"快走!"他推着秦川和林雨晨向车子跑去,"我来挡住他们。"
"但是......"
"听着。"徐晨一边开枪还击一边说,"你父亲临死前留下了重要信息。那些资料还在原来的地方,就在......"
一颗子弹擦过他的肩膀。徐晨闷哼一声,但依然坚持说下去："找到U盘,一切真相都在里面。现在快走!"
林雨晨拉着秦川跳上越野车。徐晨立即关上卷帘门,自己则消失在仓库的黑暗中。
"全力追击!"陈科长的命令响彻夜空。
但越野车早已消失在夜色中。特警队搜遍整个仓库,也没有找到徐晨的踪影。只在一处角落发现了些许血迹,还有一个被子弹打碎的通讯器。
"让技术组分析血迹。"陈科长说,"一定要确认那是不是徐晨的。"
"长官。"一名特警递上一个证物袋,"在现场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张泛黄的照片,显示的正是二十年前"守望者"小组的合影。但诡异的是,照片上所有人的面部都被利器划花,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看来他早有准备。"陈科长说,"拍摄整个现场,重点是......"
话音未落,仓库内突然响起一声巨响。爆炸在瞬间吞噬了大半个建筑,火光冲天而起。等烟雾散去时,所有的证据都已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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