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显然没有料到张去益会如此直接地找上门来。
作为阿萨尔组织的首脑，他习惯了在暗处操控一切，而现在，张去益的出现打破了他的安全感。
“你到底想要什么？”爱德华冷冷地问道，试图保持镇定。
张去益靠在椅背上，目光锐利地盯着爱德华：“爱德华先生，你这样装聋作哑的就没意思了！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想要的东西很简单——真相。谁想要我的命？为什么？”
爱德华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他知道，张去益不是那种可以轻易打发的人。既然他已经找上门来，说明他已经掌握了足够的信息。
“你知道，阿萨尔只是一个执行者。”爱德华缓缓开口，“我们接单，完成任务，不问雇主身份。这是我们的规矩。”
“规矩是可以打破的。”张去益淡淡地说道，“尤其是当涉及到20亿华夏币的大单子时。我不相信你们没有调查过雇主的背景。”
爱德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显然被张去益说中了要害。
他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么多，我也不瞒你。确实，我们对雇主进行了一些调查。但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哦？”张去益挑了挑眉，“说说看。”
爱德华的喉结滚动着咽下恐惧，指尖有意无意地摩挲着红木桌沿的电子报警器。
张去益假装没注意到他的动作，仍紧紧地盯着他。
他理解爱德华的恐惧心理。
能在数十个顶尖保镖严密保护网中悄无声息潜入到他们书房中来，且有恃无恐。不用想，他也明白张去益的可怕。
在他几十年的冒险生涯中，他还没见过这样的人。
他不得不委屈求全。
他还想多活几年。
"雇主通过暗网的量子隧道下单，付款账户经过二十七层洗钱程序。"他说道，"但他们在第十次转账时犯了个错误——用到了西班牙中央银行的白手套账户。"
张去益的身体前倾了五度，这个微小的动作让爱德华后颈的汗毛竖立。
压迫感太强了！
"继续说。"张去益温和地笑了笑，“放心！上帝有好生之德，如无必要，我一般不会杀人的。”
听了张去益的话，爱德华的喉结又滑动了一下，红木桌沿的电子警报器在他指尖泛着幽蓝冷光。
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发出轻微的嗡鸣，书房里檀香与龙舌兰酒的气息正在角力。
"白手套账户在巴塞罗那有个资金缺口。"他咽了一口唾三夜，"三年前该行反洗钱系统升级时，反问追踪到这笔钱来自太平洋一个岛国的中央银行的一个帐户，帐户的持有人来自华夏。"
“名字！〞张去益心中一喜，看来这次来对了！
爱德华面有难色：“这……，我真的不记得了。”
张去益似笑非笑地看着爱德华。
爱德华的手指在电子报警器上微微颤抖，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张去益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直刺他的内心，让他无处可逃。
“爱德华先生，”张去益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我都清楚，如果你还想继续享受你的龙舌兰和檀香，最好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爱德华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吧，”他低声说道，“那个账户的持有人……是一个叫‘林远’的人。”
“林远？”
张去益皱了皱眉头！
华夏国内叫林远的人恐怕多如牛毛，要查出来，恐怕要花费很大的力气！
但转念一想，阿萨尔组织既然都查到了户头上，说明他们与那家银行有很深的关系。不管他们是动用了什么力量才让那家银行违背了为客户保密的原则，让阿萨尔再查一次就行了！
“那麻烦你再查查林远账户的资金从哪里来的！”他笑眯眯地说道。
爱德华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显然没有料到张去益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原本以为只要说出一个名字，就能暂时摆脱眼前的困境，但张去益的步步紧逼让他意识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张先生，这……这恐怕有些困难。”爱德华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手指依旧在电子报警器上摩挲，但始终没有按下。
他知道，一旦按下，事态可能一发而不可收拾，若是激怒了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说不定他会有性命之忧。
张去益依旧保持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早已看穿了爱德华的心思。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爱德华的书架前，随手抽出一本厚重的古籍，翻了几页，又放了回去。
“爱德华先生，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商量吗？”张去益的声音依旧温和，但语气中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厉。
爱德华的额头渗出了更多的汗珠，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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