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郊区笼罩在一层薄雾中。林夜白和杨寒星蹲在废弃仓库外的灌木丛中,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仓库看起来已经荒废多年,铁门上布满铁锈,墙面爬满了藤蔓。但近处的泥地上有新鲜的轮胎印记,显然最近有车辆出入。
"准备好了吗?"林夜白轻声问。
杨寒星点点头,检查了一下随身携带的装备。她的耳机里传来白雨竹的声音:"我已经黑进了仓库的监控系统。目前在地面上没有发现可疑人员,但地下实验室的监控信号被加密了,我需要一点时间破解。"
"收到。"林夜白说,"我们先进去看看。"
两人借着晨雾的掩护,快速移动到仓库后门。门锁已经生锈,但门缝里露出一个新安装的电子锁的痕迹。
"让我来。"杨寒星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型解码器,接入电子锁。几秒钟后,锁发出轻微的"滴"声,门开了。
仓库内部空旷而阴暗,堆积着各种废弃的机械设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但仔细闻还能闻到一丝消毒水的气味。
"这里。"林夜白指着地面。在厚厚的灰尘中,有一条明显的痕迹通向仓库深处。
两人沿着痕迹前进,很快发现了一个隐藏在废旧设备后面的电梯。电梯门看起来很新,与周围破旧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白雨竹,能控制这个电梯吗?"
"正在尝试...搞定了。"白雨竹说,"但我建议你们走安全通道,以防万一。"
在白雨竹的指引下,他们找到了一个隐蔽的楼梯间。楼梯向下延伸,消失在黑暗中。
"地下至少有三层。"白雨竹说,"根据热成像显示,大多数活动集中在最底层。"
林夜白和杨寒星对视一眼,开始小心翼翼地下楼。随着深入,空气变得越来越冷,消毒水的气味也越来越浓。
终于到达最底层,一条明亮的走廊出现在眼前。走廊两侧是一间间实验室,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的精密仪器。
"这些设备..."杨寒星仔细观察,"看起来很眼熟。"
"因为这些都是二十年前的老设备,"林夜白说,"只是被改装过。我在父亲的资料里见过类似的照片。"
突然,其中一间实验室的门开了。两人迅速躲到拐角处。一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匆匆走向走廊尽头。
等研究员走远,两人溜进他刚才出来的实验室。实验室里的电脑还开着,屏幕上显示着一串复杂的数据。
"让我看看。"杨寒星坐到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移动。
"小心点,"白雨竹在耳机里提醒,"这些电脑很可能设有安全警报。"
"我知道。"杨寒星说,"我正在用父亲教我的方法...有了!"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加密文件夹。
"蝶变计划最新实验数据。"林夜白读着文件夹的名字,"能打开吗?"
"需要一点时间。"杨寒星说。
就在这时,走廊里突然响起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个人。林夜白迅速关掉实验室的灯。
"快,"他低声说,"把数据复制出来。"
杨寒星插入一个U盘,开始传输数据。进度条缓慢移动,而脚步声越来越近。
"还有多久?"
"还差30%..."杨寒星紧张地盯着屏幕。
脚步声停在了实验室门口。有人在说话:"奇怪,我记得走之前关了灯的。"
"快走。"林夜白拔掉U盘,拉着杨寒星躲到实验台后面。
实验室的门开了,灯光亮起。两个研究员走了进来。
"检查一下实验数据,"其中一个说,"董事长马上要来视察。"
另一个研究员坐到电脑前:"咦?有人动过电脑?"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在整个地下空间回荡。
"该死!"林夜白咒骂一声,"白雨竹,能关掉警报吗?"
"正在尝试,但他们的系统太复杂了。"白雨竹说,"你们得立刻撤离!"
两个研究员吓了一跳:"有人入侵!快通知保安!"
林夜白和杨寒星趁他们转身的瞬间冲出实验室,向安全通道跑去。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
"电梯和安全通道都被锁死了!"白雨竹急切的声音传来,"等等...我找到另一条路线。向左转,走货运通道!"
两人拐进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尽头有一个货运电梯。但就在这时,一队全副武装的保安从另一端出现。
"那边!"杨寒星指着旁边的一个通风管道。
林夜白二话不说,帮杨寒星踩着自己的手爬进通风管道,然后自己也跟着爬了上去。身后传来保安的叫喊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通风管道狭窄而黑暗,两人手脚并用地往前爬。
"往右边,"白雨竹指引,"那里通向地面的排风口。"
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林夜白用力踢开排风口的铁栅栏,两人跳了出来。清晨的阳光刺得他们睁不开眼。
"快上车!"沈霜华的声音传来。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不远处。
两人冲向轿车,跳进后座。沈霜华立刻踩下油门,车子飞速驶离。
"数据拿到了吗?"白雨竹问。
杨寒星拿出U盘:"只复制了一部分,但应该够我们分析了。"
"等等。"林夜白突然说。他从实验室带出来的一份文件上,赫然写着一个熟悉的名字:苏雨晴。
"他们果然要对她下手。"杨寒星说。
林夜白看着文件上的日期:"今天就是婚礼。"
车内陷入沉默。他们都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时间,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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