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布被掀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尸体的惨状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女人的身体被肢解成数块，四肢被刻意以诡异的角度摆放，而她的皮肤竟被整个翻转——内里的血肉朝外，外层的皮肤被缝回体内，针脚粗糙密集，鲜血从缝合的裂口中渗出，浸染了一地。女孩的尸体更是令人窒息。她的头颅仅靠着细微的肌肉与皮肤相连，面部扭曲得不成人形，四肢骨折并暴露在外，仿佛一场肆无忌惮的狂欢后被抛弃的玩偶。
“呕——”许佳音第一时间捂住嘴，几乎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胃部翻腾。她后退两步，扶住墙壁，脸色煞白。
张瑶脸上失去了平时的淡定，后退了好几步，狠狠吸了一口气，才勉强稳住心神：“这家伙……是疯子吗？”
王燕飞死死盯着地上的尸体，感觉喉咙干涩发堵。他强行压下心头的恶心感，努力平复呼吸：“不光是疯子，这家伙在享受这种过程……他的手法很熟练，像是有经验的人。”
刘福蹲下身，目光在尸体周围扫视：“拖拽的血迹很明显，凶手把尸体挪动到这里后，可能刻意调整了位置。这不是随机作案，他有计划。”
韩子健站在尸体旁边，眉头紧皱，声音低沉：“这种杀戮不是单纯的冲动，而是带有明确目的性。他在传递信息，或者说……向谁挑衅。”
“挑衅护卫队吗？”李昱城低声问，手不自觉地捏紧，声音压得极低，“还是，单纯想让所有人看到这种‘成果’？”
“别猜测了，”王燕飞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无论他想干什么，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他，不让他继续害人。”
许佳音抬起头，努力稳定心神，声音依旧有些颤抖：“凶手有着极度扭曲的心理，他精心布置这些尸体，不是为了隐藏，而是为了被发现。我们能不能先找到他的行动线索？”
“地面上的血迹断断续续，但往后巷方向更多。”刘福低声说道，“这里可能是他作案的终点，但不一定是起点。”
“好，那就顺着线索查下去。”韩子健站直身，语气坚定了许多，“从血迹、痕迹入手，看看有没有留下其他信息。”
“都打起精神。”王燕飞扫了一眼众人，目光坚定，“第一次实战，这种场面恶心归恶心，但记住，我们要做的不是被吓倒，而是把人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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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从案发现场出来时，脸色都不太好看。虽然他们已经尽力调整，但那惨烈的景象仍像烙印般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林教官站在警戒线外，靠在一辆护卫队的巡逻车旁，看到他们出来，目光扫了一圈，沉声问道：“怎么样？发现了什么？”
王燕飞率先开口：“凶手手法熟练，摆布尸体可能是出于某种仪式性目的，我们推测他在传递信息。”
“我们在地面上发现了一些拖曳痕迹，可能是凶手在挪动尸体后留下的。”刘福补充道。
“血迹断断续续，应该可以追踪到更远的地方。”韩子健也说道。
教官听着众人的汇报，点了点头，但脸上并没有多少满意的表情。他目光扫过几人，缓缓开口：“你们说的这些都不错，但有谁考虑过，为什么？”
“为什么？”张瑶微微一愣，“教官是指……凶手为什么选择她们作为目标？”
“或者说，为什么报警？”林教官声音平静，却让几人一下子僵住。他环视众人，继续说道，“案发现场确实很重要，但别忘了，第一手信息来自谁？”
“报警人！”许佳音恍然大悟，“我们还没去问他！”
“没错。”林教官点头，“报警人是第一个发现情况的人，他的描述可能直接关系到你们的调查方向。别急着做推测，去了解一下基础信息，再继续后续工作。”
王燕飞用力拍了拍脑门，懊恼道：“我们都绕过这点了，确实不应该。”
林教官看着他们，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去吧，尽快找到他。抓住关键点，这也是考核的一部分。”
众人点点头，迅速离开警戒线，向着报警人所在的位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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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赶到附近的小诊所时，天色已经大亮。诊所门口站着一名正式护卫队的成员，看到他们后点了点头，低声提醒：“报警人情绪很不稳定，小心措辞，别刺激到他。”
王燕飞应了一声，带着队员们走进诊所。里面的环境很简陋，只有几排简单的座椅和一间诊疗室。孙志军坐在角落里，整个人缩成一团，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许佳音上前一步，尽量放低声音，语气柔和地开口：“孙先生，我们是来协助调查的护卫队成员，我是许佳音。我们知道您现在很难受，但您提供的信息对找到凶手非常重要。我们可以聊聊吗？”
孙志军慢慢抬起头，看了许佳音一眼，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但声音卡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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