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欣繁瞪大眼睛“这就开始紧张啦？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控制不住我自己。”吕澜也感觉有点丢人，深呼吸试图控制自己，几次下来，哭丧着脸“不行，想起来还是紧张。”
周欣繁拍了拍她的肩膀“孩子们来了，不要想太多。”说完之后就去接孩子了，吕澜站在原地，又是几个深呼吸，这才挂上了笑脸上前“宝宝早上好，和妈妈再见好不好。”牵着孩子上楼。
一整天，只要是休息时间，就能看到吕澜咬手指，被周欣繁说过一次之后，不咬手指，改咬嘴唇，抠手指了。
中午的时候，周欣繁给糖糖妈妈发了微信，请她今天放学的时候来校约谈，糖糖妈妈欣然应允，说顺便可以接一下孩子。
周欣繁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孩子早上被奶奶带回去了，糖糖妈妈那边十几分钟没有回话，过了一阵子才回复过来“好的。”
和一开始的活泼相比，这两个字显得格外冷漠，周欣繁不知道告诉她这件事情是不是合适，也纠结了起来。
中午把孩子们都哄睡之后，两个人坐在一起，对视一眼，叹了一口气，颓丧地挨在一起。
“我还是有点害怕。”吕澜地靠在周欣繁肩膀上，小声说。
周欣繁把头靠在了肩膀上的吕澜的头上“我有点担忧。”
有个小朋友想上厕所，坐起来看到两个老师互相倚靠着，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周欣繁走过去小声问“要上厕所吗？”
等小朋友睡着之后，两个人又靠在了一起。
下午放学的时候，周欣繁把孩子们都送出门之后回到大厅掏出手机，没有糖糖妈妈的消息，犹豫了一下还是发消息询问情况。
糖糖妈妈马上就回复了，她说她在门口了，周欣繁疑惑地出了门，突然想起来自己和糖糖妈妈只有在开学当天见过一面，加过微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已经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
在门口张望了一下，恰好孩子们都已经被接回去了，门外只剩一位穿着长款咖色风衣，大波浪卷发，长皮靴的女士低着头在看手机。
外面的风很大，女士的手已经冻红了，换了一只手看手机，冻红的手摸索了几下塞进了风衣口袋里。
“是糖糖妈妈吗？”
“是。”女士抬起头，看起来非常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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