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跟宋幼林走上了三楼。
回到家，郑春梅还没回来。
宋幼林这时候也累了，他拿了两根冰棍，一根递给郑耀武，一根自己吃着，就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开始葛优躺。
爽快。
这时候虽说有点热了，锦城还没有卖冰棍的，能提前吃到冰棍，这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郑耀武，把电视打开呗。”
宋幼林对慢慢走向客厅的郑耀武随口说道。
他是一点都不想动了。
“好。”
郑耀武随即走到电视前，打开电视开关，开始一个台一个台地按。
十二个台，被按了一遍，宋幼林随便选了一个就看起来。
其实，他也就是听个响声。
这感觉就像后世吃着好吃的，瘫在沙发上刷着没营养的视频一样的……爽。
郑耀武蹲在电视柜前，按照宋幼林说的调到了第八个，走回到沙发跟前，看向瘫在沙发上的宋幼林，有些踌躇。
他要坐在宋幼林旁边还是远一点？
坐旁边会方便宋幼林行动吧。
如果坐远一点，好像更能感受到宋幼林对他的喜欢。
还是近一点，这样宋幼林肯定不会出错。
万一有个意外，他不试探自己了怎么办？
郑耀武亦步亦趋地走到宋幼林身边。
他只轻轻坐在宋幼林身边，双腿微微岔开，双手扶在大腿上，屁股都没有坐实。
嗯，就是那种老一辈照相坐在椅子上的一种经典坐姿。
端坐。
其实他倒不是人端着，而是心里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宋幼林突然摔倒，自己要用最快的速度抱起他，或者……被他压倒。
郑耀武眼睛盯着电视，余光却一直在宋幼林身上。
等待一切到来。
……
宋幼林对这些毫无所觉。
觉得歇得差不多了，宋幼林立刻站起身。
见到宋幼林起身，郑耀武整个人身体紧绷，双手也时刻准备迎接着什么。
“我去洗个澡。”宋幼林觉得他得睡个午觉。
即便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说着他略过郑耀武走回了卧室。
郑耀武：……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郑耀武听着轻轻关上的房门，人仍旧是一动不动，保持着刚才的坐姿。
或许自己太着急了。
郑耀武抿抿唇。
这事急不来。
五年都等了。
他又想了想自己先说的可能。
太突然可能会吓到宋幼林。
让一切自然发生。
郑耀武垂下眼眸，心里暗自点头。
没一会儿，宋幼林就擦着头发出来了，他边擦边走，走到阳台把衣服放到了洗衣池上。
郑耀武姿势没变，只是视线随着宋幼林的脚步移动着。
他看向宋幼林的拖鞋，拖鞋上面带着轻微的水渍，只是拖鞋下面一片干燥，没在地上留下一点脚印。
“郑耀武，你也去洗一下吧。”说完，把毛巾拿了开始洗衣服。
郑耀武坐着没动。
“洗了会很舒服的，快去。”
宋幼林把手好好冲了冲，随便在池子上一甩，走了过来。
他手上还在滴水，地上被滴了水渍，宋幼林的脚正要踩在地面上。
郑耀武忙站起身，以防宋幼林摔倒。
然后。
无事发生。
宋幼林见郑耀武站起来，他也不再往前走，又回了阳台，重新拿起衣服。
“去吧。”宋幼林随口道。
郑耀武一时傻站在原地。
他目光纠结地看了一无所觉的宋幼林好几眼，才踏着极慢的脚步回了卧室。
被温水冲刷着身体，郑耀武用力将头发往后往后一捋，有些失神。
到底是哪里不对？
直到这一天平静地过去，宋幼林已经陷入睡眠，郑耀武还是没想明白。
他双手放在胸前，睁眼看着天花板，绷了一天的神经稍稍放松。
或许，今天时机不对，在明天？
想到这里，郑耀武的心脏又开始鼓噪起来。
他觉得自己一刻都等不了。
或许，还是徐徐图之。
现在两人已经进了一大步不是吗？
而且是最大的那一步。
这事儿主导权从来都在宋幼林身上。
郑耀武看向身边的人，手慢慢伸过去，轻轻包裹住另一只比他小一点的手。
直到同化成一样的温度，他才不舍地放开手。
第二天，仍是毫无悬念的早上。
目送宋幼林进了校园，郑耀武才带着些失落上车离开。
到了临时办公点，就见余小鱼快速朝自己走了过来。
“老板，累吗？”余小鱼站在办公桌前，眼见着郑耀武坐好，才轻声问道。
“还好。”
余小鱼根本不管郑耀武说的什么，他快步走到郑耀武身后，就开始给郑耀武敲肩膀。
“力道怎么样？老板。要不要重一点？”态度十分狗腿。
“什么事？说吧。”郑耀武拿起桌上的文件看起来。
“那个……老板，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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