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牵她的手，被萧无玉躲开。
“你以后少自作主张，我还想在陆府过几天安生日子。”
顾承昭声音放得很低，眉眼微垂，“对不起，是我错了。”
“是，都是你的错！”
心口的疼蔓延到五脏六腑，萧无玉咬着牙继续。
“你能不能别总自以为是地帮我，也不管我需不需要，这样只会让我困扰。”
“好，我以后都征得你同意了才做，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顾承昭手足无措，朝她靠近一步，她便往后退一步。
“卿卿，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你打我骂我，随你怎么处置我，不要对我这么冷淡好吗？”
萧无玉忍住鼻头的酸涩，狠下心。
“你以后，不要深更半夜来找我。”
顾承昭怔愣了一刹那，随即垂了眸。
“我想见你，每时每刻都想。现在白天耗在金羽卫营，我只有晚上才能匆匆见你一面，我......”
“那你便去忙你的，我要睡了，你回去吧。”
“卿卿？你是在，赶我走吗？”
她看到他眼尾已经泛起薄红，声音也有些哑。
萧无玉别开头，怕自己忍不住要去抱他。
她迅速行至窗边，将窗户打开。
“更深露重，宣王殿下，请回吧。”
“卿卿，你别赶我走......”
萧无玉冷着脸看他，眸中的不耐刺痛他的心房。
脚下像灌了铅，呼吸被骤然扼住，顾承昭深深望着她，眼里是愧疚是不舍，是痛，是......一丝委屈。
“那你，早些休息。”
寂寥萧索的背影，消逝于残夜。
恍惚间，她才看到，案上是他留下的凤祈阁秘籍。
萧无玉背过身，颓然倚在墙边，眼泪溃不成堤。
他今夜，原是要来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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