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选拔比试的场地来的人不多，隔壁其他比试开始了，能来的不是不参与就是已经被初试刷下来了。
叶泓光和叶翩兰有幸过了初试，他们分别参加了普通学生的排名比试和五门所有。
没错，五门的五大类他们硬着头皮上，奇怪的是他们一门都没落选。
昨日叶泓光还高兴来着，现在他手上那张今日行程单看着就令两人头疼。
“妹，加油我们俩，争取获得老师青睐。”
叶翩兰扭头，哼了一声，“我劝你老实参加到最后，能到哪里到哪里，否则怎么对得起方洛他们的悉心教导。”
几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又有一半以上的人是学习狂魔，他们怎么也多少有些“耳濡目染”。
“唉，他们今天打完就解放了。”
叶泓光戳戳手，他也想解放，周复那小子更是，今天直接没起来，昨天的消耗还是累到他了。
何苦实力不允许。
第二轮十五人，依旧是抽签的方式，两两一组会有多余的一人，因为选拔的目的，空签的人依旧需要进行比试，不过是与友情援助的学长比。
可以说，空签的人纯属倒霉，是灾难的到来。
人家什么水平，你什么水平，不需要看都知道。
大概是所有人心里都有数，他们很平静地抽完了签，在一个个报上手中签的号数后安静等待，仿佛在期待那个幸运儿的好消息。
方洛三人聚在一起展示了各自的号数，很好。
大概是说什么来什么，方洛抽中了那张空签，“我空。”
不大的声音在安静的场地额外响亮，有的人窃喜少了一员大将，有的人替她默哀，虽然后边复活比试中她大概会夺得那唯二的名额。
这手气，如果不是特殊情况，蒋工斧都快以为愿望之神在她身上了，想什么来什么。
“加油，别让我在淘汰者中见到你们。”方洛自己此刻也是虚的，她与站在众监考官里那个独特的人对上视线，对方报以一笑，方洛点了点头。
看上去大不了他们几岁，在一众成年人里那身高不值一提，他同样穿着学院制服，不过他会令所有见到他的人都记忆深刻，他的脸上有一块类似胎记的东西，很容易看出来是什么，一个幽灵的图案，以肤色为空洞的眼。但它不会让人感到害怕，或许是这图案画的够温和，照方洛世界的来说，就是儿童的画，整个都很阳光。
“他是特殊系的，等阶为十阶，他也会与选拔后的十人一起去任师城。”旁边的人对他有印象，“才两年，十阶，我后面一年是要怎么练才能跨过十一阶到十阶呢。”
“要不然能叫特殊系？无法解释无法查明，要不是气系算是自然里的一类，那么气系也该归到特殊系才是。”
“听说他能唤灵，这个灵趋近于恶灵但又不属于恶灵，没有恶灵的残暴，就是不知道学院是如何定义的。”
“好家伙，没听过。”
方洛听他们聊着，学长的信息监考官没公布，怕是得到台上才知道。
她目送两人去到各自的比试台上准备，自己心里却跃跃欲试，唤灵她也没看过听过，能力真的是千变万化，你永远不知道它的界限在哪儿，现有的分类也不过是方便理解。
流程走完了，学长终于同监考官一起来到这个比试台，监考官对身边的人示意，表示他们会有一个谈话时间。
挨近了方洛发现那胎记还带点表情，绯红色填充了布包幽灵的身体，活灵活现，惟妙惟肖。
“我叫欧阳辅，是来自特殊系1号院的学长。”欧阳辅的声音低沉，本人不似面上那般温和，如此矛盾的两种特征居然在他身上得到了融合。
“本次比试由我，或者说是我的灵与你进行。”说着他召唤了他的灵，一只从他脸上胎记冒出来的披着白色被子的无脚生物。
看到它方洛才想起来：
幽灵，在癫界是不存在的，因为本质上人死后那种被称作灵魂的东西不是消散就是成为恶灵，漂浮类的幽灵可以说没有，他们压根没这个概念。
所谓的鬼故事大多是恶灵搞的鬼。
“它是十一阶，想来也没多大的差别。”说完他就到比试台的一边站着，把主要空间留给他们俩，“另外你把我打下去了也视为获胜，但我建议是别轻易尝试。”
那轻飘飘的，半透明的幽灵没有眼珠子，空洞洞的眼好似深不可及，它从被单里支起的手左右摇摆，嘴里咕噜发声。
它礼让方洛一下，大方地站在那里两边凸起，方洛觉得它在那叉腰了。
癫界的灵同样分有各种属性，眼前的幽灵方洛不确定它是否如恶灵里的一部分一样怕明亮的东西，她的火系是否能形成克制关系。
等阶差异存在，随意地跨阶挑战显然是痴人说梦。
凝聚一团火焰自手中向幽灵打去，幽灵真的礼让，它在原地等着那比人类手掌稍大一点的火，若它可以生动地体现每一个表情，那么它现在就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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