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呵呵，你昨天是怎么说的？”
拖着还没好全的脚，宛央一步一步朝他走去，走得极慢却极稳，
“你昨日才说，以后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今日便又当着我的面看漂亮姑娘看得眼都不眨一下，我堂堂一国公主，面子是让你这么踩的？”
赵若失瞬间气短。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看到那位林姑娘就头脑发热，好像脑子和眼睛里什么都没了，里面就只剩下她一样，简直就跟被下了降头似的。
他呐呐张了张嘴，也只弱弱挤出三个字: “对不起。”
“你喜欢她吗？”
她声音很轻，听不出是何情绪。
赵若失沉默不语，少顷，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身体的一切反应都在告诉自己他喜欢林虞，可每次他一冒出这想法，心里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让他放不下，就像是被无形的线拽着，看不见又摸不着，却扯得他心脏发疼。
宛央一叹。
“那婚约你还想要吗？”
“想！”
这次他回答得毫不犹豫，完全没多加思索。
宛央沉默了会。
她不说话，赵若失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紧张的盯着她瞧。
半晌，她抬手，轻轻用手帕为他擦拭着脸上的糕点碎屑，表情无怒亦无喜。
过近的距离，让他连她睫毛轻颤的弧度都看得清清楚楚，垂眸是她精致如玉的脸，鼻尖萦绕着沁人心脾的甜香，说不上是因为糕点，还是因为她。
心脏在此刻跳得飞快。
他听到她说:
“赵若失，心是不会骗人的，若遇事不决，便多问问你的心吧。”
顺手帮他理了理衣襟，宛央转过身不再看他，
“珊瑚，送客。”
珊瑚上前，硬着头皮开口:“小侯爷，请~”
赵若失抬脚，忍了又忍，还是没憋住，
“我不是客。”
声音似有委屈。
他在她这什么时候当过客？这整个昭阳殿的一草一木一摆设，他闭着眼都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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