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绿色身躯几乎与湖水融为一体，周身带着滑腻腻的黏液，嘴边还长着几根长须，长相丑陋无比，活像一只放大N倍的变异泥鳅。
赵灵儿游到沉睡的水魔兽附近，双手翻转结印，湖底瞬间产生一股强大气流，连带湖水也跟着沸腾起来。
她用尽全力，赶在对方睁眼之前将这股气流推向水魔兽——
“轰~”
暗红色血液流出，和浑浊湖水混在一起，逐渐氤氲满大半个湖面。
【宿主，找找水魔兽的内丹还在不在，这也是个好东西，到时你可以卖给商城换积分，也可以留着自用。】
不消系统说，赵灵儿也是这么想的，上古魔兽的内丹，价值绝对不小。
*
几乎是水魔兽被杀死的瞬间，拜月就感觉到了。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脸，此时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他看向闯进来的李逍遥等人，“欢迎几位来到拜月教，如果你们是来找寻公主的，那么我想你们可能要失望而回了。”
“少废话！”李逍遥第一个沉不住气，“灵儿呢？你把灵儿藏哪去了！”
要不是不清楚赵灵儿是不是在他手上，李逍遥早就动手了。
圣姑抬手摁在李逍遥肩膀，“别冲动，公主应该不在他手上。”
否则依公主现在的实力，即便打不过对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被对方抓住，而他们还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对于两人的猜测，拜月没承认也没否认，他含笑看向李逍遥，
“小兄弟，你很爱公主是吗？”
李逍遥嗤之以鼻，“这关你什么事！”
拜月并不为李逍遥态度而气恼，他摩挲着食指戒指，语气不紧不慢，
“小兄弟，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我凭什么要跟你赌？”他算老几啊他！
拜月目光满是怜悯，“因为她深爱她的子民，那么作为她夫君的你，应该会急她所急、想她所想，你说对麽？”
他语气是一贯的悲天悯人，看所有人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傻孩子。
李逍遥双眼睁大，“你控制了南诏国子民？！”
“不，”拜月摇摇头，“是他们迷途知返，知道怎样做才是奔向光明。”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过，我只是想同你打个赌而已。我想要知道，这世间是否有真情存在？”
他语气认真，似乎真的只是想要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他已经冲破了你下的忘忧蛊，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麽，你还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赵灵儿声音自众人身后传来，引得所有人齐齐朝她看去，目露惊喜：
“灵儿！”
“公主~”
“乖女儿没事吧？”
赵灵儿含笑对几人摇摇头，“我没事，身上这是水魔兽的血，不是我的。”
“杰人，收手吧，是义父错了。”
也是这时，众人才发现她身后还跟着石公虎。
拜月拢在腹部的手几不可查紧了紧，“义父，您当真知道错了么？”
赵灵儿往边上走了两步，露出身后的石公虎。
石公虎语气沉重，“是义父的教育方法不对，才害你走上歧途，是义父错了。”
“当年我生气是见你小小年纪便狠辣果决，担心你性子太烈日后会走上歧途，所以才会重罚你。或许…我真地不是一位合格的父亲。”
赵灵儿看向拜月：“你做这么多，无非是因为童年阴影让你不相信这世间有真爱，对人性失望透顶，所以才一心想要建立一个‘美好国度’，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世间有真爱并且你曾得到过。”
“你间接害死我母亲，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你的命今日我是取定了，在你临终前满足你一直以来的遗憾，算是对你的尊重。”
不谈其他，赵灵儿还挺欣赏拜月这种人才的。
“石长老会为你收尸的。”
“谢谢你。”
“不客气。”
两人遥遥相对，身形静止，时间仿佛定格在此刻。
无人能看见，虚空中，两道透明身影正在斗法，一招一式尽数倒映在二人眼眸。
……
见两人不动也不说话，阿奴忍不住扯了扯圣姑袖子，小声道：“娘，公主她这是怎么啦？”
“嘘~”圣姑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公主和拜月法力都深不可测，如果真动起手来，那整个南诏国都要跟着遭殃，二人这是用意识开辟虚空，神魂对战。”
他们都知道，如果在以往，拜月肯定不会顾忌这么多，他这是在还赵灵儿圆他遗憾的人情。
众人安静等待着。
……
拜月身体是最先动的。
他嘴角缓缓溢出鲜血，踉跄倒地，整个气息瞬间就弱了下去。
赵灵儿唇角也溢出不少血迹，不过好在人还能站着。
她赢得其实很艰难，毕竟拜月是剧中女娲娘娘都要说一句“拜月实力深不可测”的存在，想打赢他哪那么容易。
“逍遥哥哥。”赵灵儿将身体靠在离她最近的阿奴身上，给了李逍遥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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