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如果只是海妖的血，没必要装在密码箱里。”
姜霖觉得没这么简单，人类献血都能抽400毫升，像他们这种海妖怎么也不比人类少吧，用得着这么吝啬，装个小玻璃瓶？
纪幸一点头，忽然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姜霖。
姜霖：“怎么？”
“我在想，如果霖霖设计副本，我一定没办法通关。”纪幸一目若流波，由衷赞叹道。
“那还不简单，你只要脱了衣服跳个舞，”姜霖轻笑着在纪幸一耳边耳语：“我就让你通关。”
猝不及防的黄腔又让纪幸一的耳尖红了：“我不会跳舞。”
“扭两下还不会？”姜霖抬手就朝某人的pp来了一下。
纪幸一被吓得一激灵，连忙抓住姜霖捣乱的手。
刘璃的脏话是0帧起手，姜霖的诨话也不遑多让！
“听他们的意思，120人中，注射蓝血，只要生长出蓝斑就是失败品。失败品很可能会被送回去，像宋岩那样。”纪幸一怕姜霖又说什么劲爆言论，连忙将话题180度拉回。
“没有长出蓝斑的人，进入所谓第二阶段，被送往第五诊室。120人只有两个人成功，霖霖，一个是刘璃，另一个人会不会是陆星瞳？”
姜霖还想再捏捏，结果纪幸一机警地转身，姜霖不得不惺惺地收手：“可能性很大，她是新玩家，有新手光环。被安排在黄泉副本里，有点特殊性也正常。”
“只是，怎么只有她一个？”纪幸一还记得那个叫黄冠杰的，那小子脾气可有点大。
“去看看就知道了。”姜霖从门上的窗口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后，两人一起继续深入。
纪幸一指了指左边，刚才艾维他们离开的方向就是往左。
姜霖摇头。
现在这么去，很容易正面撞上。姜霖带着纪幸一往回走，再次回到美人鱼的画像前，这回选择了往右的那条路。
艾维几人在左侧区域，地下一层的右侧区域相对而言要安全一些。
谁成想，往右走，两个人居然发现了第三诊室。
同样的门锁，纪幸一便用同样的方法开门。
第三诊室的内部面积与第五诊室相同，但里面的东西让人不寒而栗。
两侧靠墙摆满了一个个直径约0.6米宽的圆柱形玻璃缸，里面不仅蓄满了水蓝色的不知名液体，更是浸泡着各种诡异生物。
比如说皮肤是水蓝色狗，狗身没有毛，却长着细密的蓝色鱼鳞。
又比如长着猫脸的蓝鱼。
长着鱼尾的猪。
没毛的蓝色山羊。
姜霖粗略扫了一眼就知道，这些都是陆生动物与海妖基因杂交的实验品。
纪幸一没见过这么猎奇的东西，不由自主地靠近装着猫鱼的水缸走去。
猫脸也没有毛，像是无毛猫的头压扁了后拼接了鱼身。它的体积不大，长度也就40公分。此时悬浮在蓝色液体中，闭着眼，像是在……睡觉？
纪幸一双目微眯。
就在这时，长着猫脸的鱼突然睁开了眼！
“砰！”的一声巨响！
猫鱼像是发现了敌人，突然剧烈撞击玻璃！
纪幸一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惊讶道：“活的？”
姜霖立即过来，将掌心贴在玻璃上。
原本疯狂撞击的猫鱼像是受到了安抚，竟缓缓平和了下来。
“只有它还活着，其他都死了。”姜霖解释道。
纪幸一点头，转身走向整间屋子最中央的巨大水缸。
除了靠墙装满各种诡异生物的小水缸外，第三诊室的最中央是一个直径约2米的巨大圆柱形水缸。
里面也盛满了蓝色液体，但没有装任何东西。
“这个水缸这么大，他们准备装什么？牛马？”纪幸一好奇道。
姜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视线落在水缸上，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这是用来……装人的。”
“霖霖？”纪幸一蹙眉，他感觉姜霖身上散发的气息忽然间不一样了。
有些低沉。
“我说过，我不是从女人的肚子里出来的。”姜霖看着水缸中的蓝色液体，思绪追忆过往：“我的生日是胚胎培养成功的时间，我的幼体也是在这样一个器皿中成长的。”
纪幸一眸光震愣，不由握紧姜霖的手。
姜霖转头看向纪幸一，笑容有些暗淡：“他们是海妖的实验品，我也是实验品，我是新世界的实验品。”
纪幸一听到这话，心疼地抱紧了姜霖：“你不是实验品，你是姜霖，是我的霖霖。”
姜霖眸光微动：“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华国名叫姜霖吗？”
“17不是人名，是他在组织里的代号，也是实验品的编号，是编号17。”
“我的编号是zero，也就是零。”
姜霖的声音越来越轻：“进入华国国境的那天是1月，January。4号按照华国人取名的习惯，就给我找了一个J开头的姓氏。”
“拼拼凑凑，也就是……姜霖。”
纪幸一不会安慰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亲了亲姜霖的嘴角：“我不管，你是我的霖霖。”
姜霖抓住纪幸一的后颈续了一个深吻：“我没有难过，新世界创造了我，所以让我有机会遇见你。”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一切，我的由来。”
说到这里，姜霖停顿了一下，指尖摩挲纪幸一的嘴角：“以前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敢说。对不起。”
纪幸一嘴角微微上扬：“不用说对不起，你愿意和我说，我很高兴。”
能从姜霖的口中听到姜霖的过去，这是纪幸一过去梦寐以求的事情。
“你们人类，都是从女性的子宫里孕育的生命。而我，只是新世界制造出来的实验品。”姜霖看着纪幸一的双眼低声道：“我怕你接受不了。”
如果姜霖不说，纪幸一感觉自己永远都不知道，姜霖高傲的姿态下，隐藏着一份只对他的胆怯。
“霖霖。”纪幸一虔诚地亲吻姜霖的额头：“你的过去造就了现在的你，我喜欢你，怎么会接受不了你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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