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纪幸一瞳孔地震，恍然发觉两人说的根本不是一个东西，稍稍松了口气后，却又再次紧张了起来，抓住了姜霖肩膀着急道：“你的灵魂有什么问题？什么叫做不干净？”
姜霖被纪幸一看得如芒刺背，思索了下措辞后，小心翼翼地回答：“不干净就是不纯粹的意思。”
“如果我说我的灵魂和正常人类不一样，你会……害怕吗？”
“是新世界？”纪幸一不敢置信，心疼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姜霖看着纪幸一慌张的样子，心脏处隐隐传来热流，嗓音略微沙哑：“你真的不害怕？我不是个正常人。”
“霖霖，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纪幸一眼眶通红。
痛苦蔓延全身，从颤抖的指尖传递到了姜霖的身上。
姜霖眼中的紫芒再次汹涌，强大的精神力如蚕丝般在两人的周围交织。
精神触梢悄悄碰触男人随风微微浮动的发尾，偷偷地抚摸漂亮的肌肤。就像海绵一样，不断地汲取着男人灵魂散发出来的温暖气息。
姜霖承认自己就是一个疯子，疯狂地想要掠夺面前的男人。
独占他的温柔。
身体。
乃至灵魂。
到最后纪幸一开始没有从姜霖的口中问出新世界的秘密，纪幸一越发心疼自己的爱人。
纪幸一望了眼川流不息的河流之后，再次牵起了姜霖的手沉声道：“我们去找线索，先通关。”
如果连一个死亡副本都无法通关，他怎么能在新世界的威胁下保护姜霖呢？
弱小才是原罪。
清溪镇的地图非常大，NPC的数量也远超以往。找了个地方清理掉脸上的妆容和假发后，姜霖换回了男装开始行动。
比较明显的情报点，王喆和陈江桥一定都去过了，所以姜霖直接放弃。既然金禄山说清溪镇挑选扇面美人的传统已有百年，于是两人动身寻找古镇中的耄耋老人收集线索。
刚开始没什么发现，直到遇上了一个老乞丐。
清溪镇虽说比不上古都城那般富庶，但依靠这美人扇的独门技艺，全镇上下也算温饱自足。这还是两人逛了这么久，唯一发现的乞丐。
姜霖从边上的食摊拿了几个烧饼递给这个老乞丐，可老乞丐只是扫了他一眼，便转头看向纪幸一：“哟，你就是那个在三生桥上引起轰动的人？”
姜霖与纪幸一相视一眼：有戏！
纪幸一点头：“老人家，我们初来乍到，对扇面美人着实不太了解，能否和我们说说？”
“这有啥好说的！该说的镇长都说了，”老乞丐丝毫不客气地吃起了烧饼：“每年都要选，选来选去就是那三样，老子我看都看腻了！”
姜霖又去拎了一壶酒放在了老乞丐的面前。
老乞丐立马抱住酒壶猛灌了一口：“说起来，你还是第二个倒霉蛋！”
纪幸一：“第二个？”
“对，就是明明没报名，意外被选中，二十年前的芸娘也是如此！”老乞丐叹息道：“芸娘从小定了娃娃亲，孩子都三岁了。结果就是和你一样，被抓去做了那年的扇面美人……”
老乞丐口中的芸娘当时已嫁为人妇，带着自己孩子在岸边围观那年的扇面美人选举，在鲤鱼吻影第一轮结束后，小孩子好奇跑上了三生石桥，芸娘追着孩子便也上了石桥，谁知和纪幸一遇到了一样的事情。
就算她已嫁作人妇，但还是被金禄山强行捉去参加后续比赛，谁知竟成了当年那届的扇面美人。
姜霖：“那芸娘后来……回来了吗？她现在在哪里？”
老乞丐一口气把整壶酒都喝了，整个人醉的不行：“哪有回来的，全没了！”
附近食摊的老板似乎是听到了姜霖几人的对话，连忙跑出来对姜霖和纪幸一两人道歉：“贵客，您可别听他胡言乱语，许老头一喝酒就说胡话！我这就把他赶走！”
“还不快起来！吃饱喝足就给我回屋里待着！”食摊老板说完还朝老乞丐踢了一脚。
姜霖见此轻笑：“既然他说的是醉话，那老板可知道芸娘去了哪里？”
食摊老板：“芸娘啊，第二年就得了痨病死了！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别人！”
纪幸一：“那上届的扇面美人还在这里吗？”
食摊老板摇头：“上届的扇面美人不是本镇的人，我也不知晓她是哪里人。”
姜霖：“上上届呢？”
食摊老板双手叉腰，表情隐隐有些不耐烦：“这几年全是外来的人赢了比赛，您的问题我是真回答不出来，我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她们一个个拿了钱就走了，有些回去嫁人，有些说要去做生意，谁知道呢！”
纪幸一看向老乞丐，已经瘫在墙角醉得不省人事。
“呵！”姜霖冷笑一声，与纪幸一离开。
纪幸一回头瞥了眼食摊老板，食摊老板还在门口张望。
“这镇子上的人全都串通了，沆瀣一气。”纪幸一小声道：“老乞丐说的应该是真的。”
扇面美人全没了，也就是全死了。
所以老乞丐说纪幸一是继芸娘之后的倒霉蛋。
姜霖：“有口难言，只能借酒发发酒疯了。”
天色渐黑，古镇上的长廊挂起了灯笼，因为扇面美人选举大赛，近日游客众多，各家店铺全都还在营业。
姜霖和纪幸一就近找了一处酒楼，准备去填填肚子。
古代佳肴精美，窗外夜景秀丽，各家各户的灯笼组成了长龙，沿着清溪河水消失在黑暗尽头。
纪幸一突然望见远处的清溪河中有几张红色灯笼星星点点，叫来店小二好奇地询问：“那是什么？”
“贵客有所不知，那是花船！”店小二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什么是花船？”纪幸一没听明白，蹙眉道。
姜霖倒是听懂了，却故意不说。
“就是干那种营生的！”店小二弯腰压低了声音，朝纪幸一露出了男人都懂的表情。
“在船上？”纪幸一震惊地看向姜霖：古代人玩得这么花？
“客人您没试过吧，在这船上玩起来，可别有滋味！”店小二贼眉鼠眼地给纪幸一介绍其中奥妙。
姜霖看着纪幸一脸色变化，没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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