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之山缓缓地抬起头来，那张平日里坚毅刚强的面庞此刻早已被泪水所淹没，他微微颤抖着嘴唇，声音哽咽而又艰难地应道：“嗯……”
众人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君璃夜，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沈碧云带入那颗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灵犀珠之中。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灵犀珠内，凌之山像是突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双腿一软，重重地跌坐在了马车旁边。
他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起来：“这都是我的罪过啊，如果真有什么报应的话，那就统统都冲我来吧，为什么要这般残忍地对待碧云呢？老天爷啊，您开开眼吧！”说到最后，凌之山的声音几近悲嚎，令人闻之心酸不已。
眼看此时的凌之山沉浸在悲痛之中，凌雪儿只能自己打起精神来，萧瑾穆也在这时走了过来。
“雪儿，还好吗？”萧瑾穆心疼地看着哭红了眼睛的凌雪儿，这是认识她以后第二次见她如此难过，上一次便是她的婢女泠泠离世的时候。
“不好，但是我必须振作，不能让我三娘白死。”凌雪儿红着眼睛摇摇头。
“是五灵教的人。”萧瑾穆说道：“没想到她们第一个目标竟然是你三娘。”
“我早该想到，凌云峰那么平静，这一切都是为了给他铺路。”凌雪儿懊恼地说道。
“以为凌梦晗会率先对付你，却没想到是先对…………”没想到她还是有些脑子的。“计划可以提前。”
“会不会太仓促？”凌雪儿闻言抬起头看向萧瑾穆。
“我会部署好一切的。仓促也不能再给他们时间和机会了！”萧瑾穆不禁有些懊恼自己准备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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