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布衣踏步来到窗边桌前,目不斜视地朝夜月萧叶正正式式行了个官礼:“桂花楼青云布衣参见五公子!”
夜月萧叶依着官礼回他道:“青云布衣不必多礼,坐!”
见过官礼,青云布衣便不客套,落落大方坐了下来,微微一笑道:“五公子,好久不见!”
夜月萧叶也微微一笑道:“青云布衣,王城相别不过数日而已,何来好久。”
青云布衣道:“五公子与我亦主亦友,数日不见,也是惺惺念念,如隔三秋,如此算来,已经几许经年。”
“青云布衣,你怎么也学会说这种不着调的俗话了。”夜月萧叶摇了摇头道:“被你们桂花楼念叨上的,谁不是不寒而栗。依我见,一日不见,当如临三冬才是。”
青云布衣道:“五公子多心了,念叨你的人是我,无关桂花楼。”
“青云布衣,你即来公干,我们就先议公事,再谈私交。”夜月萧叶没有与他继续寒暄的意思,直言道:“此次所来何事?”
说到公事,青云布衣刚放松下来的表情,重新肃正起来,一本正经道:“多日不见,王上甚是思念,特令我前来探望。五公子,别来无恙?”
夜月萧叶指了指自己的断腿,淡淡道:“断了条腿,算是无恙还是有恙?”
青云布衣缓缓给自己倒了杯酒,道:“人除生死无大事,五公子活得好好的,当算是无恙吧。”
夜月萧叶皱了皱眉头道:“这是你的看法,还是王上的意思?”
“只是我的看法。”青云布衣道:“但五公子应该知道,王上也必定是这个意思。”
夜月萧叶脸色愈加冷淡道:“所以,你是来看看我是死是活的?”
“五公子说笑了,桂花楼从来不负责替人收尸。”青云布衣摇了摇头后道:“我能来这里,五公子自然是还活着的。”
落木大概猜出青云布衣的来意,插口道:“那么,你来这里,是要保证五公子能活着?”
“保护夜月王公公子们的安全,一直是桂花楼的职责所在,我身为桂花楼六处统领,既然身在月牙镇,护卫五公子自然责无旁贷。”青云布衣偏头看了落叶一眼道:“你就是落木?”
落木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正是。”
“落木是我的朋友。”夜月萧叶算是介绍了,他的语气中将朋友二字特意加重了口气。
“朋友?”青云布衣眉头微挑道:“五公子才到月牙镇几日,这就有朋友了?”
“这里不比宫里。”夜月萧叶道:“塞外偏僻之地,远亲不如近邻,没有朋友,活着都难。不过,青云布衣你来了,我就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看来五公子在月牙镇的处境也并非太好。”青云布衣道:“在夜月王土之上,你的这位朋友能帮上你什么?”
夜月萧叶对青云布衣编排落木的口气,略有不喜,皱眉道:“他和你不同。”
青云布衣哦了一声道:“又有何不同?”
夜月萧叶道:“你保证我活着,而他,能保证我好好活着。”
青云布衣的眼光在落木身上游离一周,面露意外之色道:“我看这位落木兄弟还未踏入练息境,不过一介凡人,不想竟有如此能耐?”
落木淡淡道:“说不上什么能耐,五公子把我当朋友,我也把他当朋友,为朋友尽力而已。”
“你凭什么让五公子好好活着,我并不关心,只要别连累到五公子的生死就行。”青云布衣口气亦是淡淡的,淡淡中带着些许不屑。
落木闻言,脸色微寒,谈话的气氛由淡转冷了下来。
夜月萧叶见两人不善,便刻意岔开话题道:“对宫青柳而言,这就是一场意外的牌局。她出了一张王费,本想一牌定我生死。可她没想到,月牙镇也能打出一张牌,压住了王费,我没死,她的牌出了意外,这个意外给她惹来了不少麻烦。”
青云布衣道:“三人不成局,五公子不也加入牌局,打回了一张牌,还把你的牌直接递进了明镜台。”
夜月萧叶盯着青云布衣道:“所以,你现在就是王上给月牙镇发回的牌?”
青云布衣道:“桂花楼不一直是王上随时抓在手中的牌吗?”
“那么,下一位,是不是又该轮到宫青柳出牌了?”落木道:“青云布衣,宫青柳这次会发什么牌过来?”
青云布衣眉头微皱,虽不喜与落木搭话,但还是接过他的话茬道:“如五公子所言,我只是一张牌。一张已经被上家摊在桌面上的明牌,在下家出牌之前,我又如何知道下家会发出什么牌?”
“下家的牌是看着上家发出的牌出的,王上发了牌,宫青柳的牌自然不敢大过王上的牌。”夜月萧叶道:“不仅如此,要保持牌局平衡,月牙镇跟的牌,也不能大过王上,这场的牌局才能维持得住。”
落木道:“如此一来,僵持住的牌局就转变成了游戏。青云大人,你的到来,是否意味着夜月王已经暗示了这一场游戏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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