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去哪儿啊?去多久?
苏胜男眼睛看了看窗外,沉思了很久说,至少得一年半左右吧。
我见她的回答略有回避,只是说去多久,不肯告诉我地方,也就再没多问。
苏胜男在我答应了照顾她母亲之后兴奋的不得了,瞬间满脸的世故和老练烟消云散,又像个孩子般对我撒娇。
我也没太多心思琢磨她,我更犯愁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犹豫了好几次,想告诉她我怀孕的事儿。
可还是忍住了,算了吧,她自己的烦心事儿都已经够多了。我又何必再给她添堵?
我终于想明白了,没有必要告诉苏胜男,甚至没有必要再和珠儿、丽姐她们商量到底该不该要这个孩子。这只是我和雒敬宾之间的事,甚至这只是我自己的事。
每个人一生中都会有那么几次仅仅属于自己的无奈和抉择。
那种痛苦的无奈抉择并非像怀孕这么简单,为了逃避分娩的痛苦可以代孕。而那些痛苦的抉择,如同无法逃避的记忆,会和岁月狼狈为奸,慢慢凌迟你的身心,让你痛不欲生。
多少女人为自己的无奈抉择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啊,请你在一个安静的夜晚,默默地独处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轻轻地问一问自己——
你可曾记得第一个和你上床的男人对你做出的承诺吗?
你可曾盯着某个人满足的脸庞,心里默想他一定是你唯一的男人吗?
你可曾为了保护自己或亲人,默默承受过屈辱吗?
你可曾痛苦地坚持着自己最初的梦想吗?
你可曾记得第一个还害羞地对你说“我爱你”的男人吗?
你可曾记得……
世界是公平的,付出和收获,冲动和惩罚,犯错和代价永远都平衡在天平的两端。
你错了吗?我错了吗?我们都错了吗?
是的,每个人都会犯错,每个人都可以犯错,但是自己必须付出代价……
我回去的时候,雒敬宾已经喝醉了,一个人在床上打呼噜,我心里烦躁,睡不下,只好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宿。
第二天起来,打算去上班。平时去上班都是和雒敬宾双宿双飞,可今天他推说自己昨天喝多了,不想去公司,要我自己一个人去。
也罢,孩子的事儿闹得我心里不安静,一个人待一下也好。
到了公司,做事也是无精打采的,不到10点就被主管批评了两次,只是的确是我的问题,也不好还嘴。最近老板发了几回奖金,员工一个个都跟打鸡血似得,恨不得把命搭给老板。
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中午我发短信给雒敬宾问他中午吃什么,冰箱还有一些面包,可以简单吃一下。
直到下午两点,雒敬宾才回话:“哦。”
心里有点儿发凉,但是不知道该如何正视这个问题,摸了摸肚子里的宝宝,告诉他妈妈会坚持,一定会给他幸福。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下班,珠儿打来电话,叫我一起吃饭,我本来打算回家和雒敬宾好好谈一谈的,就想拒绝珠儿。
可是再次给雒敬宾打电话的时候,他只是接起来,轻微地说:“忙!”然后就挂了电话,或许是真的忙吧,他可能在开会。
只好再次联系珠儿,一起吃饭。
珠儿最近喜欢吃香锅,这时候一家她经常光顾的餐厅。餐厅的服务生好像对这个诱人的成熟女人有几分记忆,珠儿在点菜的时候,服务生的眼睛在她身上一直没有离开过。我也很羡慕,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活的这么潇洒,这么自如,这么纯粹。
珠儿要了一份双人餐,辣过,变态辣。她说自己喜欢极致,这种体验一定是非常过瘾的。我提醒她多一点素菜,不要太辣,她看了看我的肚子,好像明白了什么。
珠儿问我:“准备好当妈妈了吗?”
我心里其实乌七八糟的,没有一点儿头绪,心思一直还在雒敬宾身上,我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怀孕好像是我的罪过,只有得到他的首肯,我才会心里踏实。有时候也偶然想起,雒敬宾不想要孩子,那他当时为什么一点避孕的措施都不采取?
我心里犹豫,但不想怀疑,毕竟他曾经对我那么好,曾经帮我系过鞋带儿,送给我一个硕大无比的娃娃熊。
珠儿发问,我不能回避,只好强颜欢笑说:“我当然做好了当妈妈的准备,你和王志东什么时候也生一个啊?”
我本以为自己反客为主,可以小小地刺激一下珠儿,没想到她根本不理睬我的反击,笑着说:“你呀,就别瞎操心了,我和王志东现在都没这个打算,真的哪天想生了,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我竟然一时语塞,也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和雒敬宾闹得不可开交,雒敬宾会不会像王志东稀罕珠儿一样,到处找珠儿回家?
席间给雒敬宾发了一个短信,提示他晚上早早回家,有事情商量。
珠儿今天好像就是来质问我的,气场很大,一直看着我不说话,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菜上来之后,吃了没两口,珠儿就又说:“就算你自己做好了当妈妈的准备,雒敬宾是否就真的准备好了呢?我看未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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