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馨觉得自己既没有下地狱，也没有上天堂。
她可能还在梦里。
因为又见到叶远了，每天晚上都会见到，只不过此刻的场景不一样而已。
“叶远，可能这是我最后一次梦见你。”
“等我醒来...”
“嗯...我应该没机会醒来了吧。”
“其实我离你不远，就在人民公园，可惜你不知道。”
叶远笑了笑，来到床边坐下。
从她的口气不难看出，应该觉得自己又做梦了吧。
叶远握着张雨馨的手。
无比真实的触感，让她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梦境再真实，毕竟是梦。
跟现实总有一点差距，哪怕只是一点点，但绝不会像此刻这么真实。
“这不是梦。”
叶远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你在人民公园上空跳机，流落到湖心岛，吃了一颗蓝色果实。”
“你很幸运，那是进化果实。”
“你现在已经是进化者了，拥有绝对抗体，就算被丧尸咬了都不会死。”
“这不是梦。”
“你放心。”
“马国栋派来的人都被我处理了，现在很安全....”
叶远的声音像一张厚实的羊毛毯，缓缓铺开，沉稳柔和，张雨馨渐渐平静下来。
她终于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自己没有死。
还见到了叶远。
如果说以前她有所顾虑，在她跳机后，曾经那个张雨馨已经死了。
马国栋成为昨天的一页厕纸。
此刻她内心的道德束缚，也随着跳机荡然无存。
“叶远~~”
张雨馨扑到叶远怀里。
悄然间，头顶的驯服度又增加了5%，达到90%。
她什么都没有说。
梦中的剧情无比熟悉，尽管现实曲径通幽，彼此早已轻车熟路...
......
今夜是最特殊的一晚。
已经11点了。
叶远还没有过来解散牌局。
小帆她们觉得奇怪，于是决定明天再打，先看看叶远在干嘛。
众人推开门。
一下子傻眼了。
怎么多了个人？
“张雨馨？”
“雨馨你什么时候来的？”袁可来到张雨馨身边，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有熟人，这下尴尬了。
幸好课外作业已经做完，不然更尴尬。
这时候叶远注意到，张雨馨的驯服度已经刷到95%，可以最后一次扒词条了。
他立刻锁定词条。
意念一动。
一股神秘的力量进入身体里，最后一次强扒成功。
此时张雨馨的驯服度直接飙到100%。
正式成为仆从。
不过袁可还不是仆从，心里难免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得赶紧支开她。
“袁可，今晚你也睡地下室，我给你准备了新的房间，你过来看看。”
临走前，叶远拿出一大盘进化果实。
“你们聊聊天，熟悉一下。”
“顺便吃点水果，不要贪多，一颗一颗的吃，有好处的。”
说完，叶远就拉着袁可离开。
然后推开另一间卧室门。
这间石室小一些，大概只有30平米，基本设施一应俱全。
“今晚你就睡这里。”
袁可的驯服度已经达到78%。
相当于78%的忠诚度，即便她是杀手，正常情况也不可能做出背刺的事，让她也住进地下室更安全。
况且叶远身怀三个大宗师级专精。
以他的感知力，就算是职业杀手，也不可能偷袭成功。
“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叶远转身准备离开，第三次强扒后，还没查看[梦境心理师]有没有增加新的功能呢。
“叶远，你等一下。”
叶远转过身来，看着袁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想，难道她要跟我摊牌了吗？
按理说，78%的驯服度，也的确应该摊牌了。
“袁可，你有事？”
袁可想了想，有点犹豫不决。
“我有些话要跟你说，希望你知道真相后，还能让我继续留在你的队伍。”
叶远点了点头。
“行，我答应你。”
就你心里那点秘密，我早就知道了。
“其实我不是岛国留学生，我杀丧尸的本事，也不是从岛国武道馆学来的。”
叶远笑了笑。
“既然你决定告诉我，那我也不装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
什么？
早就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个杀手。”
“当然了，对我来说，你的身份不重要。”
至于什么重要，我肯定也不会告诉你。
“放心吧，你可以继续留在我的队伍里，只不过你现在还不是我的人，所以有些武器我不能给你。”
你的人吗？
梦里算不算？
尽管袁可是一名杀手，但随着人性的回归，心里也多了一分女人的幽怨。
她觉得不公平。
梦里是，那就是呗，干嘛还分得那么清楚。
她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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