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覃！苏怡笙！"祁加不知何时站在两人身后，气得直跺脚，"我是耳背了吗？"他手里的文件夹"啪"地拍在桌上，"乔楚覃你个没良心的，枉我当年含辛茹苦的带着你~你敢给我去北西，我让你冬训把苗念弄到华京来，人没要到就算了，直接叛变了是不是？"
"不能不能！"乔楚覃讨好地给祁加倒了杯水，"就想一下嘛..."
"想一下也不行！"祁加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混双都没给我带出来呢，就想着闹分家了？"
"没没没，不敢不敢。"
苏怡笙赶紧摆手，悄悄在桌下踢了乔楚覃一脚。
后者吃痛地皱眉，却还是乖乖认错："祁哥，你在这儿我怎么可能走嘛！除非你撵我~"
"闭嘴吧你！"祁加一个文件夹拍在他头上，"赶紧研究对手去！"转身时还气呼呼地嘟囔："一个个的，净不让人省心..."
等祁加走远，乔楚覃抻了抻肩膀，凑到苏怡笙耳边："其实我觉得北西的待遇..."
"你是真不怕祁哥把你发配去带少儿班啊？"
乔楚覃立刻做了个拉链封嘴的动作，可眼睛里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适应性训练馆内，乒乓球在球桌上快速来回，发出清脆的"乒乒乓乓"声。苗念和邓楚姝正在专注地进行对拉练习。
"哎，你这个中路挑打质量真好，"苗念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球拍在掌心转了转，"我就总掌握不好力度。"
邓楚姝放下球拍，给她示范动作："你手腕要再往下压一点，"她做了个细腻的翻腕动作，"别这么直着往前送，要带点摩擦......"
话至一半，两人突然同时察觉到异样。
隔壁球桌不知何时来了几个陌生队员，正毫不掩饰地盯着她们训练。
体能几人微微蹙眉，快步将放在场边的热身器材和运动饮料往自己这边挪了挪。
"苗念？"一个略带口音的女声突然插入。
苗念转身，看见一个扎着高马尾的混血女孩站在球桌边，正用球拍轻轻敲着掌心。
"你好。"苗念点头致意。
"我是柯西亚。"对方扬起下巴，左手突然抛起一个乒乓球，在球落下时猛地一记暴扣——白色小球擦着苗念的耳际呼啸而过，重重砸在后方挡板上，发出"砰"的巨响。
整个训练馆瞬间安静了几秒。
邓楚姝的球拍已经横在了苗念身前，隔壁球桌的指导混双的秦毅猛地站直了身体，“念念。”
柯西亚却笑得眉眼弯弯："听说我们可能第二轮见？"她转着球拍走向自己的训练区，"期待哦！"
苗念按住邓楚姝绷紧的手臂，轻轻摇头。
拾起滚落脚边的乒乓球时，她发现球体已经被那一记扣杀砸得微微变形。
乔楚覃带着一队人刚踏入训练馆，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怎么了？"
苏怡笙快步走向苗念和邓楚姝，发现两个小姑娘脸色都不太好："小姝，念念？"
"苏指！"邓楚姝像见到救星般松了口气。
"出什么事了？"乔楚覃已经站到苗念身侧，目光扫视着周围。
苗念摇摇头："没...就是柯西亚来打了个招呼。"她下意识攥紧了手中微微变形的乒乓球。
苏怡笙顺着她们的视线望去，正好撞上远处柯西亚直勾勾的注视——那女孩分明是专门在等她看过来。两人目光相接的瞬间，柯西亚挑衅地扬起下巴，甚至故意转了下球拍。
"这丫头谁啊？这么狂？"黄远抱着训练器材凑过来。
苏怡笙收回目光，语气平静："柯西亚，我以前带过的一个队员。"
她接过苗念手中的球，指腹摩挲着球体上的凹陷，眼神渐渐沉了下来。
乔楚覃突然轻笑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怎么会有人刚到场馆就挑衅我们中国队？"他随手从兜网里拿出个新球抛给苗念，"用这种方式刷存在感，太蠢了。"
摇了摇头，未尽之言意味深长。
远处柯西亚明显听到了，球拍"啪"地砸在桌面上。
她的外籍教练赶紧上前说了什么，却被她一把推开。
苏怡笙按住想说话的苗念："专注自己的训练，准备接发球。"
训练馆内，乔楚覃不动声色地调整着队员站位，故意将德岐和郝友其安排在最靠近柯西亚的球台。
"重心要稳，沉住气！"他双手比划着动作要领，眼神却往柯西亚那边飘了一下，"气都沉不住还打什么球？浮躁等于慢性自杀！"
郝友其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跟着重复："是！沉住气！"
两人故意把动作做得格外标准，球拍击球的脆响一声比一声清脆。
"啪！"柯西亚那边的球拍又一次重重砸在桌面上，引得周围几个外籍队员都侧目而视。
她的教练急忙上前安抚，却被她一把推开。
苏怡笙背对着骚动的方向，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她低头整理着训练数据板，指尖在平板上轻快地敲击着——她太了解乔楚覃了，这男人护起短来，气人的本事简直登峰造极。
"摆短的时候还是尽量贴网。"
乔楚覃示范动作，球拍轻轻一抖，白色小球听话地贴着网线滚落对方台面，“你飘在那半拉高的，人手长的一板就给你扣死了。”
次日早晨，几人正在酒店餐厅享用自助早餐。
苗念刚把盛满食物的餐盘放在桌上，转身就看见一位服务员伸手要挪动她的餐盘。
"Nonono！"苗念连忙摆手制止，“不不不~”下意识用中文喊了出来。
服务员微笑着收回手，用流利的英语解释道："OK, just helping you shift your plate a little."（好的，只是想帮您稍微调整一下餐盘位置）
这个场景恰好被端着咖啡走来的乔楚覃看在眼里。
他挑眉插话："Her plate is perfectly positioned, thank you."（她的餐盘位置很完美，谢谢），语气礼貌中带着明显的维护意味。
乔楚覃站定等她跟上，指了指座位：“坐那边，跟我们一块吃。”他环顾四周，“你苏指呢？”
苗念乖乖回答：“苏指带楚姝姐热身准备比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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