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战拉着东方艾走出山洞，白衡在后紧紧跟随。
“我不希望你变成这个样子，我要你和从前一样，无忧无虑，善良，快乐的生活。你是女人，你的手上不能沾血。”
朱战说的很激动，白衡只是默默的看着东方艾，他不准备劝说朱战。东方艾笑了笑道：“公子希望我和以前一样，我何尝不想和以前一样。夫人如此善良，更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可结果是什么。我这么做，只是要保住公子的命，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为了公子能有作为，能活下去，更为了夫人。我不惜把自己出卖给魔鬼。这些事，公子不能为，但是我可以。若公子不忍心看，公子可以在洞外等候，我和白公子进去审足以。”
白衡附和道：“说的好，东方姑娘巾帼不让须眉，白某佩服。这些事，师弟的确不宜插手。师弟还是不要进去了。”
朱战看着白衡道：“大师兄，你怎么也变得如此残忍。”
东方艾道：“这不是残忍，我们若落在他们的手上，公子以为我们能活命吗？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说着话，东方艾轻轻的推开了朱战的手。随后轻轻道：“公子若不许我进去审，白公子去审总可以吧！”
白衡道：“他同意，东方姑娘请。”
东方艾见朱战一语不发，完全默认了白衡的说法。她深深的看了朱战一眼，转身走入山洞之中。
在马金眼里，东方艾简直比魔鬼还可怕。他在西门家多年，后来又跟了龙傲。这些人加到一起，恐怕都没有东方艾可怕。
此刻的马银像是疯了一样，破口大骂。东方艾的祖宗十八代都被他骂了一个遍。
东方艾不紧不慢的走进山洞，对马银道：“马爷骂够了吗？若没有骂够，我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可劲骂。等你骂够了，我亲自送你去极乐世界。”
马银瞪大眼睛道：“你个婊子要杀了我，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的秘密。”
东方艾笑道：“秘密，你们有什么秘密。韩流派你们来杀柳家满门，你们顺利的完成了任务，拿到了钱。这些事儿，我根本不需要问。或许，你们认为我要找到那笔银子的下落。你们想多了，这笔钱还是留着你们去阎王爷那儿贿赂小鬼用吧！”
马银绝望道：“你胡说，我们没有杀人，柳家人根本不是我们杀的。”
东方艾道：“马爷是在求饶吗？不是你杀的，莫非是我杀的不成。不管是不是你们杀的，你们还是拿了钱，既然拿了钱，不是你们杀的也是你们杀的。”
马金道：“你想冤枉我们，莫非人是你杀的。”
东方艾道：“杀了人还想嫁祸给我，马家兄弟可真有一手。留着你们的舌头，实在是多余。”
马金兄弟的死活，马土地不关心。但是这口黑锅背不得。要不然，这些兄弟的性命一个都保不住。
马土地突然插话道：“这位姑娘错了，柳家人的确不是我们杀的。以我们的能力，怎么能杀得了柳家满门。我们承认拿了福王的钱，但真不是我们动的手。只要姑娘肯抬抬手，韩流给我们的五万两纹银，我们愿意全部送给姑娘。”
东方艾道：“你是谁？”
马土地借着这个机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东方艾听罢！满意的点了点头。
马土地的说法和东方艾的猜想差不多。以马家兄弟的武艺，他们不可能将柳家一百多口全部诛杀。
山洞外，朱战正在练剑。只有在身体疲累的时候，朱战的大脑似乎才能被放空。北周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想要在这里立足，仅凭仁慈，善良似乎远远不够。东方艾的话或许是对的。
“公子，事情已经审明白了，这些人完全没有能力杀柳家满门。不过，韩流并没有给他们十万两纹银，仅仅只有五万两。接下来的事情，请公子定夺。”
朱战将手中宝剑还匣，问白衡道：“大师兄认为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白衡道：“这些人全部交给潭州，至于那些钱，我们不拿白不拿。正好，现在的旦城也缺钱。”
朱战道：“大师兄不是主张不得罪韩流吗？现在改主意了。”
白衡道：“这些人没杀人，我们把他们交给潭州也不算得罪韩流。即便因此得罪了韩流，似乎也值得。只要潭州和韩流有矛盾，我们的生存空间才能更大。对于韩流来说，旦城的威胁远远小于潭州。”
朱战道：“小艾是不是有更好的办法，你在抓他们之前，已经有了安排，该不会没有留退路吧！”
东方艾微微点了点头，朱战还是那么聪明，那么了解她。只是朱战天性善良，这一点恐怕是他的致命弱点。
东方艾道：“公子聪明绝顶，什么事都瞒不过公子。方才审问之时，马家这伙人并非齐心，我们若是把人交给潭州，韩流难免会记恨我们。若是他们这伙人内讧把事情暴露也属合情合理。马土地这个人完全可以为我们所用。”
白衡道：“计策倒是高明，但马金兄弟知道是旦城抓了他们，到了潭州，事情同样会败露。”
东方艾笑道：“旦城有会武功的女人吗？”
白衡道：“你不就是。”
东方艾道：“我是被姚武抓回潭州的，我有几斤几两，姚武清楚的很，平南王也清楚的很。当时，我若有这种本事，姚武能拿的住我吗？”
白衡道：“潭州会怀疑有人冒充旦城之人抓人。”
东方艾道：“只要旦城有所发展，对付我们的人恐怕少不了。正好可以让平南王查查谁想对付我们。我这种身份，王府有几个人能记住我的长相，更何况那时的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朱战道：“你有把握说服马土地。”
东方艾道：“这个人恐怕早就想和我们坦白了，只是我没给他机会而已。如今，我给他一跳生路，带着这些人投奔旦城。他若想出卖这些人，大可说出去。以此人的秉性，他绝不会说。”
白衡道：“依你的说法。钱财我们拿得。”
东方艾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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