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认罪了吗？”守夜人微微挑了挑眉，手指夹着一根燃烧的雪茄，烟雾缭绕间透出一丝玩味的神情，“无罪怎么需要赦免呢？况且下届投票人选早已定下。相信我，我可是你最可靠的老友，有罪我也是最精英的律师，能把你捞出来。”
昂热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抽动，似乎在打量这位老友的自信。
“真的假的？”
“假的我也能把你弄成真的，真的也能弄成假的。这种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处理。”守夜人拍了拍手，声音铿锵有力，“进来！”
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踉跄而入，这张面孔，昂热并不陌生，正是那个跟着漂泊者在餐厅里薅羊毛的家伙。浑身上下看不出一点专业的模样，等等，昂热的思绪在脑海中闪过，他突然意识到，“原来你还没毕业？”
“哈哈，成绩有点小问题。”芬格尔嬉皮笑脸地弯下腰，“但是请校长相信我的专业能力。”
守夜人拍了拍芬格尔的肩，“没错，这是我们学院最出色的新闻专家，对于赢得这场审判，他已经有初步方案了。”
昂热皱了皱眉，“我知道他和漂泊者走得近，但是他还是个学生！按照中国那句古话怎么说来着？”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守夜人不失时机地补充上了他的文学素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放心吧。他是我选中的人，他的辉煌战绩你在校内论坛上见识过吧？”
昂热深吸一口气，心中始终难以平静，不确定地问道：“那个初恋名字？”
“还要公费旅游账单！”芬格尔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似乎在炫耀自己的“成就”。
“可真是专业人士。”昂热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守夜人微微一笑，“现在你知道他的能力了吧？”
昂热无奈地叹了口气，“行，说说你的想法。”
芬格尔稳稳地将U盘插入守夜人的电脑，清脆的“咔哒”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响亮。他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舞动，屏幕上随即映出一系列图表和数据，伴随着刺眼的白光，投影仪发出微微的嗡鸣，四周的光线渐渐被吞噬，只剩下他专注的脸庞映射在亮光之中。
芬格尔开始了他的pre,“楚子航，三年级，狮心会会长。”芬格尔的声音透出一丝紧张，他似乎在准备一次重要的演讲，“'A'级血统，记录在册的任务经验有十三次。”
他的眼神在屏幕上流转，逐字逐句地讲述着楚子航的种种行迹。“除了本次中国的任务是完全温和以外，之前的十二次行动中均留下了暴力执法的痕迹以及记过处罚。”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愈发沉重，“他的行事风格太嚣张了，登上世界各国报纸的各大版面论坛帖子浏览量近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谁干的。”
“漂泊者，二年级，狮心会成员，在三次任务中表现卓越，挑不出毛病。”他指向显示屏上的一张截图，“但致命点就在于这张截图，出自于监控视频，能够轻易证明漂泊者是个大杀器。”
“这段监控视频没有在网络上传播，但是那天幸存者们都在网络上表明自己见过了神迹，留下的扭曲金属到现在还扎根在六旗游乐园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仿佛在控诉着教育的失败。
“他们两人无法熄灭的黄金瞳和危险的言灵能力，都在指向我们学校教育的失败。”芬格尔面露痛心。
“这么多？”昂热的脑袋不由自主地抽了抽，目光在屏幕与芬格尔之间游移。
“时间紧急，我的pre才做了十五页，要具体列证能成一本违规教科书，放在霍格沃兹简直是直接宣告去阿兹卡班。”芬格尔说。
“能洗白吗？”昂热开始反思自己一向的宽松教育，心中涌起一丝懊悔。
芬格尔露出一抹专业的微笑，伸出手，“虽然这些证据都会被当作证据被调查团交上去，但即便面前的是被列举了34项重大指控的川普，相信新闻部的实力能够送着他安安全全地继续当总统。”
“这算是把福克斯的主持人拉来当国防部部长吗？”昂热揉了揉眉头。
守夜人笑了笑，“有何不可呢？有能力的人在哪里都闪闪发光。你要这么说我也是你的‘第一夫人’帮你处理。”
昂热在守夜人的贫嘴下败下阵，挥了挥手，“那么措施是什么？”
芬格尔早有准备地把“感谢聆听”的页面切向了下一张，“诺玛记录的数据没法改，但是楚子航的资料，交给我们都能搞定，关键在于那份监控，我必须知道那天的情况，根据录像角度来重构现场，加入一点点的换脸和一点点的特效，来场好莱坞大片。”
“听证会在三天后召开，奥斯卡导演的大片能出来吗？”守夜人问道。
芬格尔站好了军姿，虽然七扭八歪的像个伪军，露出蟹老板的笑容，食指和大拇指搓了搓，“只要资金到位，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好，钱不会差你的，还有什么要求吗？”昂热一口答应。
“哈哈，今年能让我毕业吗？”芬格尔挠了挠后发，羞涩地说出口。
“成交。在事件顺利结束后，你会在这个学年毕业。”昂热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守夜人塞给芬格尔一串钥匙，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中央控制室的钥匙，现在全权归你调控，交给你了。那天具体情况让当事人跟你说。”
夜色渐深，整个中央控制室在昏黄的灯光下透出一丝社畜的气息，漂泊者坐在特别安排的软座上，手里端着一杯冰可乐，透过透明的杯壁，晶莹的冰块随着饮料的晃动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
整个房间充斥着浓郁的咖啡香和冷饮的甜腻味， 炼金打字机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像是在勤奋地记录着这个夜晚的每一个细节，纸张一张接着一张被不断打印出来，叠成了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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