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的结果很快就传遍京城。
林焱果然高中头名状元,消息一出,立刻引起轩然大波。不少人都在打听:这个敢在金銮殿上直言边事的状元,到底是什么来历?
"林大人,太子召见。"一大早,东宫来人传话。
林焱整理官服,随即动身。他知道,这次召见必定不简单。
到了东宫,发现太子已经等在那里。堂上还有几个重臣,都是太子的心腹。
"林卿。"太子开门见山,"昨日你在殿上说的那些话,可有实据?"
"回殿下,臣只是就事论事。"
"哦?"太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那谢云阳一案..."
"此案臣不敢妄议。不过..."林焱停顿了一下,"既然陛下让臣入值东宫,想必是希望臣能为殿下分忧。"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立场,又没有把话说死。
太子满意地点头:"好。那边境军情..."
正说着,忽有内侍匆匆进来:"殿下,二皇子府上出事了!"
"什么事?"
"赵广死了!"
此言一出,满堂震惊。赵广是二皇子的心腹,在科举案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他怎么会突然死了?
"怎么死的?"太子问。
"据说是畏罪自尽。在书房里上吊了。"
林焱心中一动。赵广这个时候死,未免太过巧合。
果然,很快就传来消息:在赵广的书房里,发现了一批密信。这些信件涉及到谢云阳案,内容十分惊人。
"传大理寺查办!"太子立刻下令。
但林焱注意到,太子的语气有些异常。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离开东宫后,影堂密探立刻来报:"赵广死前,曾经见过一个神秘人。"
"查到是谁了吗?"
"还没有。不过..."密探压低声音,"那人的装扮很像御前带刀侍卫。"
林焱眼中精光一闪。御前带刀侍卫是皇上的亲信,他们为什么要见赵广?
正思索间,又有消息传来:大理寺在搜查赵广住处时,发现了一本账册。上面详细记录了这些年收受的贿赂。
"查!"皇上震怒,"给我彻查到底!"
于是大理寺、都察院、刑部三司会审,开始彻查此案。很快就发现,这些贿赂背后牵扯到不少朝廷重臣。
"林大人。"萧瑾匆匆赶来,"出大事了。那些重臣中,有不少是..."
"是太子的人?"林焱打断道,"意料之中。"
确实,随着调查深入,越来越多的官员被牵连进来。而这些人,既有二皇子的党羽,也有太子的亲信。
"这是要一网打尽啊。"林焱感慨。
但更有趣的是,那些被牵连的官员大多是科举案的既得利益者。他们通过科场舞弊,安插自己的亲信。
"陛下这是要彻底清理朝纲啊。"林焱对萧瑾说。
确实,通过这次清查,很多潜藏的问题都被揭露出来。比如军需采购中的猫腻,盐铁交易中的黑幕,还有吏部选官中的弊端。
"林大人。"就在这时,王明月匆匆赶来,"户部那边传来消息,要开始清查盐政了!"
"哦?"
"是啊。新任侍郎说,要重新核算所有盐商的账目。而且..."王明月压低声音,"听说要从谢云阳经手的那些案子查起。"
林焱点头。这是要把谢云阳案和盐政改革结合起来啊。
正说着,又有消息传来:兵部也开始大动作了!新任主事张载之提出了一份改革方案,要彻底整顿军需采购制度。
"诸位。"林焱看着众人,"你们发现了吗?这些改革都不是孤立的。"
确实,从科举案到谢云阳案,从盐政改革到军需整顿,每一件事都互有关联。这分明是一盘大棋。
"那我们..."萧瑾欲言又止。
"静观其变。"林焱说,"但也要未雨绸缪。你们各自的职责..."
话未说完,忽见陈子规匆匆赶来:"林兄,御史台要动手了!"
"怎么说?"
"要弹劾一批官员。而且..."陈子规压低声音,"这次的弹劾,都是冲着某些勋贵去的。"
林焱眼中精光闪动。这是要趁机打击特权啊。
果然,第二天早朝,十几名御史联名上书,弹劾多名勋贵子弟。说他们仗势欺人,鱼肉百姓。
"此风不除,何以服众?"皇上当即下令彻查。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了。那些勋贵们纷纷求到太子和二皇子那里,希望能保住自己。
但这次,太子和二皇子都没有出手。他们显然也看出来了,这是皇上要借机整顿特权阶层。
"这下有意思了。"林焱对萧瑾说,"那些仗势欺人的勋贵,终于要吃苦头了。"
确实,随着调查深入,很多丑闻都被揭露出来。有的勋贵仗着祖上功劳,霸占良田;有的倚仗权势,强取豪夺。
"查!"皇上再次震怒,"给我一个个查清楚!"
于是大理寺、都察院、刑部又开始新一轮会审。而这次针对的,是那些素来不可一世的勋贵。
朝堂上的风向彻底变了。原本依仗特权横行霸道的人,现在都变得小心翼翼。而那些有真才实学的清官,反而得到重用。
"这才是陛下的真正用意啊。"林焱感慨,"通过清查,重整朝纲。"
就在这时,忽见老太师派人来请。
"林小友。"老太师开门见山,"你觉得这些改革..."
"太师是担心动作太大?"
老太师点头:"朝廷积弊已久,一下改革太多,恐怕..."
"但不改不行了。"林焱正色道,"就像疮疡,不去恶血,终难痊愈。"
"说得好。"老太师赞许地点头,"不过..."
正说着,忽有内侍来报:边境急报!有大股盗贼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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