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又阴森的刀气，直接扑在宁天的脸面上。
只差半寸，这把刀就能斩入他的骨肉之中。
但到底是停下来了。
宁天勾起唇角。
“你说什么？”苍白男人阴森的声音响起。
还有十六秒，宁天不急不缓，慢慢道：“我说，我的母星，是法则源地。”
“所谓源地，就是来源之地，是源头，是最开始的地方。”
“我的母星，拥有极其浓郁的法则之力，而且，还有这寰宇中最顶级的法则。”
然而，苍白男人却嗤笑起来：“你的胡说八道，并不能让你死得晚一些。”
嗤！
那把骨刀往前一送，锋利的刀尖刺入宁天薄薄的额头，头骨碎裂，鲜血涌动。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放开你的法则试一试就知道了！”
宁天盯着苍白男人：“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拥有时间法则呢？”
“就是和我的母星有关！。”
“而且，我还知道毁灭法则在哪里继承……”
咔。
果然，骨刀往前的动作再次停了下来。
宁天已经鲜血满面，但他的眼神亮得可怕。
苍白男人阴森的双眼，死死盯着宁天。
“放开你的法则，试一试吧。”
“就算我想拖延时间，也不过多活一会儿罢了。”
宁天的话语像是怂恿，也像是蛊惑，但最终还是打动了苍白男人。
他的骨刀没有退下，只是另一只左手扬起，轻轻吐出：“冰火……！”
呼啦一声，苍白男人的手中，陡然亮起了一朵暗蓝色的火焰。
这就是他的法则，名为冰火法则，是火焰法则中的一种，以阴气为火焰原料，汹汹燃烧，可烧人魂魄。
“呵呵，这就是你说的法则源地，毫无变化……”
苍白男人刚说到这里，眼瞳就猛地一缩。
因为他手中那一朵小小的蓝色火焰，忽然暴涨三尺。
呼啦啦，仿佛从一头幼兽，眨眼间成长为洪荒猛兽，悄无声息就能吞噬一切，将所有活物化作黑灰！
但苍白男人知道，自己没有催动更多的法则之力，只是点亮了一小朵火焰罢了。
“看吧，你没有动用更多法则之力，它却能爆发出双倍、甚至三倍、四倍的威力。”
宁天的解释接着响起：“就是因为我的母星就是法则源地，这里的法则之力，比任何地方都要浓郁。”
苍白男人连忙闭上眼睛，动用法则之力仔细感知着。
越感知，他越止不住身体的震颤。
因为他真的感受到了，极其浓郁的法则之力！
如果说，他手里的冰火法则是一汪泉水。
那他四周的法则之力，就是浩瀚的海洋！
太浓了，真的太浓了！
嗖。
苍白男人瞬间收起骨刀，看向宁天的目光都透着激动：“毁灭法则在何处？”
还有十三秒。
宁天缓缓道：“如果我将毁灭法则所在之地告知你，不知我是否可以活下去？”
苍白男人脱口而出：“当然！”
“快告诉我，毁灭法则在何处？”
“只要你把毁灭法则的所在之地告诉我，我可以放过你！”
宁天没有急着说出来，反而问了一句：“可黄泉宗主让你杀我。”
苍白男人张口就道：“宗主是这么说了，但并不代表着我一定能杀死你，毕竟，你可是杀了汤铮业的人，从我手中逃走，也很正常。”
还有十秒。
宁天继续问：“那你能告诉我，我身上的定位阵，是九灵宗的哪个人下的吗？”
苍白男人明显顿了一下：“呵呵，你是个聪明人。”
“你身上的定位阵，的确是九灵宗的人下的，只是到底是谁，我不清楚。”
“不过，那人一定是内五门之人。”
宁天点了点头，没错，只能是内五门之人，而且要比他强。
否则，不可能悄无声息在他身上下了“阵”，而他毫无所感。
“宁天，你该把毁灭法则的所在之地告诉我了。”
苍白男人催促着，眼中闪烁着迫不及待的光芒。
毁灭即便比不过时间，但那也是顶级法则。
如果掌握了，那就有成帝的资格啊！
寰宇之中，谁不想变强？
“宁天，告诉我！”
苍白男人再次催促。
“还有三秒。”
“什么？”
宁天已经听到了风里传来的呼啸声。
苍白男人当然也听到了，他抬起头。
只见一望无际的大海边缘，已经出现了一点流光。
“这是什么……？”苍白男人瞬间警惕。
“这个是我母星的毁灭法则。”
宁天轻声说着。
轰！
那道流光，爆发出恐怖的速度，居然顷刻间就来到了两人不远处！
好快的速度！
但苍白男人并没有太在意，因为他的感知里，这道“流光”固然飞快，但不过蕴含着人尊级别的波动而已。
人尊级别的攻击，又能有多厉害？
可此时，宁天忽然甩出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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