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魔天峰上。
顾青歌又来到这里，独自一人坐在魔天之巅，感受那迎面吹来的狂风。
“又在想什么？”
这时，一道话语传来。
是苏清寒！
她身影一闪，已然在顾青歌身旁坐下。
“师尊，倘若有一天，我不再是我，那我又该如何？”
顾青歌冷不丁的说出这样的话语。
苏清寒皱眉。
“怎么说？”
她反问道。
“我感觉背后有只手推着我走。”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尤其是我横渡天窟之后，我越来越喜欢杀戮。”
顾青歌直言，没有隐瞒。
在帝朝，那些姬家的强者，有很多连大帝都不是，对于他一个仙王而言……
连成为养料的资格都没有！
但他还是亲自吞噬炼化，这就是他心性发生巨大转变的缘故。
换作以前……
这种没有价值的，他压根懒得如此，一口气就把他们吹的灰飞烟灭……
但他愈发享受那个杀戮的过程，似乎杀戮可以给他带来快感。
“你永远是你。”
“这无法改变。”
“就算你彻底堕落，那也还是你自己，顶多是把你内心的一些负面彻底放大……”
“仅此而已。”
苏清寒如此说道。
她大概知道原因。
天魔！
黑暗在影响他，历史总是会回到正轨。
“青歌。”
“你就没有什么非常值得你记挂的人或者说自己最在意的，有吗？”
苏清寒想了想，又问道。
这让顾青歌沉默！
非常值得记挂的……
这世上对于大部分生灵而言，自己父母或者爱人那都是自己最在意的。
可……
父母，他亲自把生父击杀，连尸体都炼成一个罐子类法宝……至于生母，也已经陨落，融入天窟的封印中。
顾青歌沉默了。
最在意的人！
他似乎没有！
“可能就师尊吧……”
他想了一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可你我相处并不长，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师尊，对于你的修行……”
“我从来没有教导过你。”
苏清寒面色平静的说道。
她内心有些欣喜！
这样的回答让她对未来愈发有保障。
“我不知道。”
“师尊很美，可能是我在迷恋师尊的肉体，也有可能是我真的喜欢师尊。”
顾青歌说着，语气愈发弱。
气氛一瞬间冷到极点，苏清寒也是没有开口，也没有表现出愤怒。
“我知道，这是大不敬。”
“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是个男人，对于师尊这种丰腴的肉体，有很大的兴趣，想去探索。”
顾青歌说的很认真。
他实力现在比苏清寒还要强大，他想要占有她，也是能做到。
但他并没有！
因为他真的把她当师尊！
“这个……可以考虑考虑。”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苏清寒却是如此回答，也是很认真。
“这么说……师尊喜欢我？”
顾青歌问道，微扭头，扫一眼那丰腴的娇躯，又收回目光。
“想啥呢？”
“只是考虑考虑……”
“大道漫长，孤独无边，一个人走，终究是缺少点意思的，两个人刚刚好。”
苏清寒微笑道。
她笑的很美，她的笑容，这世间也没有多少生灵可以看到。
“好吧。”
“不过……若说我最在意的，活着的没有，不过死掉倒是有。”
“可惜他不能轮回了。”
顾青歌说着，把一张画像拿出来。
那是他爷爷的画像。
也是他认可的唯一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只有这个老头真正对他好。
哪怕不能轮回，也要祭炼出手段，要给他保命……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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