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长歌并没有急着给自己物色新的助手，这也算是让九长歌周围彻底安静下来，没有人自然做些什么事情也会方便很多。
杨公业与九长歌面对面坐下，九长歌非常自然的给对方倒了杯茶。
"跟防贼一样防着我，不知道的，以为我这老骨头还能影响你们似的。"
“来，下个棋吧。”
九长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但终究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杨公业的问题。而杨公业也没有追问，两人就这么开始下起棋来。
“杨老，我清楚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但是迄今为止，陆陆续续出去那么多次，却还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倒不如，趁着这时间，用这天赐之躯，来为开拓局......不，或许是为了原世界的全部人，做些什么。”
九长歌落下一子，才缓缓开口。面前的杨公业脸色阴沉，此时看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情绪。
很快，杨公业落下白子抵挡了九长歌的攻势，缓缓开口：“老骨头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几个春秋了。所以，这已经不是我说放下便能放下的事情了。我也怕，怕在我死前，没有亲手砍下杀了阿戈孩子的凶手都能脑袋。”
“我明白，杨老，您的想法我已经了解。但是，杨戈也是为人类大义而死，您为他报仇，是义，但是小义。如果可以继承他的遗志，先践行他未完成的心愿，才是大义。我想，作为千年世家的您。应该对这个相当明悉。”
九长歌点了点头，算是对杨公业的认可和理解。但无论如何，九长歌都想再一次挽留杨公业，他的存在能让开拓局的整体实力更上一层楼。
但九长歌的话语结束，杨公业再一次落下一子，九长歌棋盘上的攻势再一次被杨公业拉回。
“自然，九小子，你说出了一个最为正确的答案。但你忘了我是谁。当年那个背着一口棺材一人一剑砍上那些国家皇宫的杨公业。还没有死。”
九长歌的眼睛不由得与杨公业对视，但也仅仅是这对视，九长歌似乎在杨公业的眼中看到了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焰。
“对不对，错不错，无为老羞愧，是非可枷我乎。”
“仁不仁，义不义，与我何干焉？此身前路在我。”
这两句话，分别诠释了杨公业前半生和后半生的信念。当杨公业将这两句话说完之后，一枚白子缓缓落在棋盘上，随即只见杨公业缓缓起身离开了这里。
足足半晌，整个房间都只有九长歌一个人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棋盘。只是忽然间，九长歌的嘴上忽然勾出了一抹笑容，紧接着，便是越来越大的笑声。
“是啊，理应如此，理应如此！”
杨公业离开之后，选择了缓缓走去训练场。或许就连杨公业和九长歌自己都没意识到，杨公业早已经在用自己的方式来付出自己的“大义”了。
此时的训练场上相当热闹，自从白杨的军阵和杨公业的练体开始普及，再加上九长歌破解的篆文，如今开拓局的战力哪怕脱离了高精尖的科技，也在悲伤世界可以拥有着一席之地。
但同样的，随着那个模拟战斗的头盔问世，武装部成员的训练时间被拉长了许多。几乎全天，除去医疗部，这里就是武装部成员人数最多的地方了。
杨公业刚刚坐下，却忽然看到两个武装部成员面色不对。作为如今的当即明白了事情之后一道怒呵声便传遍了整个训练基地。
“白小子，带着你旁边的这两个小子过来！”
忽然被点名的白杨三人忽然一愣，随即首先的便是一阵心虚。但此时的杨公业已经完全锁定了三人，根本不容他们浑水的机会。
随即白杨三人刚刚靠近，杨公业身旁忽然震荡出一道气浪。也就在众人惊讶之中，白杨身旁两人竟然直接倒了下去。
“卧槽，杨老爷子又精进了？仅凭一道气息就给俩人干地上了，这跟开了有什么区别？”
“别胡说，杨老爷子这是没关。”
这一幕直接让围观的几人大为震惊。几人的讨论声更是毫不掩饰的开始出现。
但白杨现在显然没有了其他的想法。身体里暴走的感觉相当难受，若不是他适应力强上不少，现在恐怕也躺地上了。但白杨更不解，他不是没受过杨公业的气场，但从未和如今一样，感觉想撞了大运。
“看出问题了吗？”
杨公业话语带着些许冷意。看着白杨的痛苦的脸色，他应该已经意识到了。
虽然对杨公业的梗层出不穷，但现在其他人也已经感受到不对劲了。气场气势或许会让一个人感觉到窒息腿软，但绝不可能像这样——两个人到现在还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
“我在练时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莫要私练功，莫要私练功！”
杨公业当然没有用单纯的气场，他既然已经看出了白杨他们的样子，他就在这一个气息震荡中，还调动了他们的气血脉络，也就有了如此效果。话语说出口，或许是气火攻心，当即咳嗽起来。
这一幕直接给周围人吓了一跳，裴元涛快步走来给杨公业一瓶水。
“我没事。”
杨公业摆了摆手，随即转身看向了在周围围观的所有人继续开口道：“你以为我让你们休息是害了你们？胡闹！练体是逼迫你们的身体，但它一样也是在榨干你们的潜力，你们所有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已经有了预兆了，私自练功可不是能让你们提升更快。”
话语说了一半，杨公业又看向了白杨三人。而后面没说的答案显而易见。除了白杨目前好上不少，剩下两个人此时的身体就跟张纸一样了。
“呃，带去医疗部吧。”
“裴小子，我给你一副方子，你给他们服下吧。”
最终的杨公业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朝着其他人挥了挥手。
“今天还是我带你们，诸位切记了。莫要私练功，我看的时候，好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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