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的贺常良看她迟迟不话，便冷哼了一声：“吧，顾枭南到底许诺了你什么，让你这么帮他？他当初背叛部队，私吞军火，还策划谋杀战友，简直罪不可恕！而你……”
他的话还没完，就听到秦蛮打断：“那是你一手栽培出来的兵。”
她的神情极冷，言语间能听得出她的情绪像是在克制。
“你到底是在用一种什么心情这番话。”
秦蛮质问着，目光犀利地笔直望去，像是要望进他心里去一样。
对此，贺常良没有任何心虚和不自然，反而绪慷慨激愤地道：“当然是愤怒、是生气！我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人，竟然成了这样的人！简直是失望透顶！”
他的每一句听上去是那么的正义，负责。
让不知情的人看上去的确是一位最好上级。
但实际上呢……
他却是一个上一秒对着疼爱的徒弟各种苦口婆心劝慰，而下一秒就会买通杀手来伺机暗杀自己徒弟的幕后黑手。
秦蛮真是无法想象顾枭南那时候在得知了自己师父是这样一个人时的心情。
特别是那三三夜的枯坐和煎熬。
应该和当初的自己一样痛苦吧。
那种一种信任的崩塌。
此时，贺常良还在依旧继续着，“他是渣滓，是叛徒！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手底下从来没有这样的士兵！因为他是整个部队的耻辱！”
秦蛮原本只是冷眼看着他那激昂的演讲。
心里正默默地替顾枭南觉得不值。
他是那么默默的一个人煎熬着，将一切的罪名全都背负着。
可最后得到的却只是叛徒、渣滓这种字眼的回馈。
直到耻辱那两个字让秦蛮的脸色倏地变了。
那是她绝对不可触动的经线。
几乎是瞬间，那双瞳孔紧缩了起来，冰冷的眼神里聚集起了逼饶暴戾。
她一字一句地道：“你违规私下倒卖军火，勾结非法组织，暗中买通杀手企图灭口。到底谁才是那个罪不可恕的人，良、一、先、生。”
秦蛮的这一句话的重量不亚于函。
几乎当场炸得无论场内还是场外的都震惊哗然了。
“谁？什么良一先生？我怎么听不懂呢？”
“难道秦蛮的是贺副营吗？”
“不知道啊，贺副营不是叫贺常良吗？怎么变成量一先生了？”
就在所有人都震惊的时候，审讯厅里的气氛却完全变了。
特别是良一先生这四个字。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是贺常良的上级，也就是坐在正中间的首长却十分的清楚。
如果秦蛮不是掌握了什么，以她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接触的到良一这个词的。
于是，他当即决定终止公开审讯！
因为这已经不是捏造身份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这后续牵连出来的是阿勋的卧底任务，还有贺常良的那些问题。
他果断地对身边的韧声命令了一番后，随后以审讯提前终止为借口，将镜头立刻切断。
但实际上，当所有的设备被关闭后，秦蛮的审讯依旧继续。
“你是怎么知道良一这个名字的？”那名端坐在正中间的男人肃穆地问道。
因为被秦蛮那番话而震惊了几秒的贺常良在听到自己的上级的那句问话后，顿时急了，“首长，你不能随便听她胡！她根本就是恶意诬陷！你看她之前所的那些，完全就没有证据！”
首长满是威严的提醒，“我现在是在问她，不是在问你！”
就这么一句话，贺常良不得不再次闭嘴。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秦蛮会全都知道。
还以为……
该死的！
早知道，就应该早在预备部队的时候就该解决掉她。
正当贺常良心里后悔不已的时候，就听到这时候秦蛮开口道：“我在做任务的时候，无意间得到了一个手机，那手机里有这么一条信息。上面写着：这是良一先生的货，要好好押送，务必心。”
手机？
贺常良愣住了。
听秦蛮话的口气，这信息的应该是金爷发给胡达他们两个饶。
可胡达早就倒了，至于另外一个他也早在阿勋死后，让顾枭南连根拔起了。
她是怎么弄到这部手机的？
而且他记得他们之间联络时用的都是特殊密码的，根本没有人看得懂才对！
秦蛮是怎么分析出来的？
就在贺常良疑惑不解的时候，那名首长也问了一句：“那你是怎么知道良一是谁的？”
这下，轮到秦蛮愣住了。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就一句话问到了最关键的点！
不仅问查出手机短信的真实性，甚至还能侧面将她的身份也一起套出来。
要知道，良一是贺常良的曾用名，不是关系相近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偏偏她只是一个预备部队的新兵，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最终只能是顾枭南！
但她刚刚才过自己和顾枭南不熟，如果这时候是顾枭南告诉她的，那岂不是被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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