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狗？"黑袍人的话让老者摇头，"你一如既往地狂妄自大。"
"狂妄？"黑袍人冷笑，"你我都清楚，所谓的平衡不过是束缚。两界的力量如此强大，为何不能由我们来主宰？"
他说着，抬手一挥。那些傀儡突然崩解，化作无数细小的黑点。这些黑点在空中游走，仿佛有自主意识。李青云认出这正是破虚界中常见的力量微粒。
"你是在那边潜伏了这么多年？"老者问。
"不错。"黑袍人坦然承认，"你以为真的把我镇压了？我只是找到了另一条路。在那边，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他伸出右手，掌心浮现出一团漆黑的火焰。那火焰中似乎蕴含着无穷无尽的能量，连空气都为之扭曲。老者见状，脸色大变："你竟敢......"
"有什么不敢的？"黑袍人大笑，"这才是两界力量的真正用法！看好了！"
他猛地握拳，黑焰爆发。刹那间，整个密室都被这股力量笼罩。李青云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就连守护者的权柄都隐隐发颤。
"这就是你追求的力量？"老者叹息，"难怪影子会重蹈你的覆辙。"
"影子那个废物？"黑袍人不屑，"他只学到了一点皮毛，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真是可笑。"
李青云听出言外之意："所以你一直在暗中操纵？"
"算你聪明。"黑袍人说，"影子、天机阁、水影阁，都不过是我布下的一步棋。我要让世人知道，所谓的平衡究竟有多脆弱。"
青蛇仙子突然插话："那赝品通天令也是你的手笔？"
"不错。"黑袍人道，"那些玩意虽然粗劣，但只要数量够多，一样能影响两界的平衡。可惜啊......"他看向李青云，"没想到会冒出个棘手的家伙。"
李青云正要说话，突然感应到一丝异常。通天令的警示越发急促，似乎有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果然，黑袍人掌中的黑焰突然暴涨，化作无数道细小的火蛇。
"尝尝这个！"
火蛇呼啸而至，每一道都带着强大的破坏力。李青云不敢大意，催动青色长剑迎击。剑光纵横，将那些火蛇一一斩灭。但诡异的是，被斩灭的火蛇并未消散，反而化作更多的黑点。
"不好！"破虚子提醒，"这些都是两界的力量微粒！"
确实如此。那些黑点在空中游走，渐渐勾勒出一个巨大的法阵。而最让人心惊的是，这个法阵的形状与祭坛投影极为相似。
"看出来了吗？"黑袍人得意道，"这才是祭坛的真正用法！"
"你想干什么？"老者厉声问。
"自然是打破两界的界限。"黑袍人说，"有了这个法阵，就能让两边的力量彻底融合。到时候......"
不等他说完，李青云已经出手。破虚剑法展开，剑气如虹，直取法阵的关键节点。但黑袍人早有防备，掌中黑焰化作一面盾牌，将攻击尽数挡下。
"年轻人，你的剑法不错。"黑袍人评价道，"但还是太嫩了。"
说着，他突然变招。黑焰盾牌瞬间化作无数细小的火球，从四面八方袭来。李青云虽然有通天令护身，却也不敢硬接。他在火球中穿梭，不断寻找破绽。
但黑袍人的攻势诡异多变，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那些火球就像是活物，能够自主改变方向。而且它们彼此之间还能相互配合，形成各种刁钻的攻击角度。
"不愧是最早的叛徒。"青蛇仙子冷哼，"这些年在那边，没少研究两界的力量吧？"
"彼此彼此。"黑袍人说，"你不也是一直在寻找机会？否则也不会潜伏在天机阁那么久。"
此言一出，青蛇仙子脸色一变。老者却突然开口："阿青，不必介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师父......"
"够了！"黑袍人突然暴喝，"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没用的？"
他猛地一掌拍出，无数黑焰在空中交织，化作一张大网。那些火球也随之引爆，产生强大的冲击波。就连法阵都开始剧烈震动，似乎即将完成某种蜕变。
"不好！"老者急道，"他是要......"
话未说完，异变陡生。法阵中突然升起一道光柱，直通门户。两股力量相互呼应，产生奇特的共鸣。李青云只觉得守护者权柄传来阵阵悸动，似乎预感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来了！"黑袍人狂笑，"这才是真正的力量！"
光柱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虚影。那虚影模糊不清，但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就连空气都变得粘稠。
"那是......"青蛇仙子失声，"上古邪神？"
"不。"老者摇头，"是更可怕的东西。"
李青云定睛一看，心中一凛。那虚影竟然在不断变化，时而是人形，时而是兽形，永远无法确定具体的样貌。但最让人不安的是，它似乎能够吞噬周围的一切力量。
"这就是你的目的？"老者问，"召唤这种存在？"
"聪明。"黑袍人说，"有了它的力量，什么守护者、什么平衡，都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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