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后并非想象中的网络水军老巢，而是一间空荡荡的房间，落满灰尘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台老旧的服务器，闪烁着几盏忽明忽暗的指示灯，嗡嗡作响，像垂暮老人的喘息。
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灰尘混合的古怪味道，呛得段小柔直咳嗽。
“我去！就这？”高景轩难以置信地环顾四周，“这玩意儿怕是上个世纪的古董了吧？”
小周上前检查，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几下，屏幕上却只显示出一行刺眼的“系统错误”。
他叹了口气，“服务器已经废弃了，数据都被清空了，线索断了。”
“这帮家伙，跑得还挺快！”高景轩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那老古董服务器晃了晃，“真他妈的绝了！”
段小柔也有些泄气，本以为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黑手，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回到公司，原本热闹的办公室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同事们不再像往常一样热情地和她打招呼，而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也格外长，带着探究和异样的意味。
“哎，你听说了吗？段小柔……”
“嘘，小点声，别让她听见……”
“啧啧啧，真是想不到啊……”
这些碎片化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段小柔的耳朵里，让她如坐针毡。
她感觉自己像被困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罩里，周围的一切声音都被无限放大，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
高景轩察觉到她的异样，轻轻握住她的手，“别理他们。”
段小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就在这时，赵总的助理走了过来，“段经理，赵总请您和高经理去一趟他办公室。” 助理顿了顿，眼神闪烁，“现在。”赵总办公室的气氛凝重得像一口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把一份文件狠狠地摔在桌子上，文件滑到段小柔面前，标题赫然是“关于终止合作的通知”。
“两位，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赵总的语气冰冷，眼神锐利得像刀子，“现在全网都在传你们的绯闻，真真假假，乱七八糟！这严重损害了我们公司的形象！如果你们不能尽快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高景轩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赵总，您放心，我们正在全力调查，一定会找出幕后黑手，还我们清白！”
“调查？调查到什么时候？现在网上都炸锅了，你们知道我们公司损失了多少吗？股价都跌停了！再调查下去，我们公司就彻底完蛋了！”赵总暴跳如雷，指着电脑屏幕上的股市k线图，“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立刻、马上平息这场风波！”
与此同时，网络上关于两人的谣言愈演愈烈，甚至出现了各种PS过的照片和视频，内容不堪入目。
水军头目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跟我斗？你们还嫩点儿！”他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又一波更猛烈的谣言即将席卷而来。
公司公关团队加班加点地发布澄清声明，联系各大平台删除不实信息，但效果甚微。
谣言就像病毒一样，在网络上疯狂传播，难以控制。
高景轩心急如焚，他不断地刷新着网页，看着那些恶毒的评论，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窒息。
“该死的！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段小柔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但她努力保持着冷静，一遍遍地安慰着高景轩。
“别担心，我们会解决的。”她的目光落在手机通讯录上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名字上，手指微微颤抖……
“喂，您好，请问是……”段小柔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接通后，她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您好，请问是李教授吗？我是段小柔，您以前教过我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是小柔啊！好久不见！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段小柔简单地说明了情况，李教授听后沉思片刻，“网络追踪确实不容易，匿名技术越来越高明了。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他详细地讲解了一种新的追踪思路，涉及到一些复杂的网络技术，段小柔听得似懂非懂，但还是认真地记了下来。
挂断电话后，段小柔立刻把这个新思路告诉了高景轩和小周。
小周的眼睛一亮，“这个方法确实可行！虽然难度很大，但至少给了我们一个新的方向！”他立刻开始着手准备，办公室里弥漫着紧张而兴奋的气氛。
连续几天的高强度工作让大家都疲惫不堪，高景轩和段小柔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一天深夜，两人在公司楼下的一个僻静角落里短暂休息。
高景轩看着段小柔憔悴的面容，心疼不已。
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小柔，辛苦你了。”
段小柔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疲惫的身心得到一丝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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