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殿外的岩浆似乎平息了些,空气中的硫磺味却更浓了。
叶涣刚踏出殿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刺得瞳孔一缩。
只见链炙被几道泛着黑气的锁链捆在岩壁上,脑袋歪在一边,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受了不轻的伤,原本壮硕的身躯此刻竟显得有些单薄。
“链炙!”叶涣心头一紧,快步冲了过去。
“桀,先别动手哦。”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叶涣脚步顿住,循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坐着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
他看起来约莫三十岁年纪,面容白皙,甚至带着几分阴柔,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巧的扇子。
那扇子的扇骨泛着惨白的光泽,细看之下,竟像是用人骨打磨而成,扇面上还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男子轻轻扇了扇骨扇,目光落在叶涣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道友倒是好手段,连若曦月都栽在了你的手里。”
叶涣没有理会他的嘲讽,眼神冰冷如刀“是你出的手?”
“哼,一个将死之人而已?”男子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
“不过是让他安分点罢了。谁让这位体修小哥太不识趣,非要拦着我见你呢。”他说着,用扇尖指了指链炙,语气轻描淡写。
“倒是叶道友,真是让我意外。区区一个年轻小辈,竟然能解决若曦月那个蠢女人,她可是握着尊者赐下的邪力,真是愧对那份恩赐。”
“邪力是尊者弄出来的?”叶涣心中一惊,之前在北地遭遇的血影,还有若曦月操控的那些邪物,原来都与琴瑟尊者脱不了干系。
“不然呢?”男子挑眉,骨扇在指尖转了个圈。
“若不是靠着尊者的邪力,凭若曦月那点本事的蠢女人,哪能在南域横行?可惜啊,空有力量却不会用,死了也是活该。”
灰画从叶涣怀里探出头,忍不住骂道“你这人说话真难听!什么叫死了活该?有本事你去跟叶小子打一架!”
男子像是没听到灰画的话,目光在叶涣身上来回扫视,眼神锐利得像是在审视一件货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的视线从叶涣紧握的拳头扫过,又落在他微微起伏的胸口,最后停在他手腕上的竹简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道友似乎很紧张?”男子慢悠悠地说。
“也是,刚打完一场硬仗,灵力肯定消耗不小吧?若曦月的手段虽然蠢,但也够你喝一壶的了。”
叶涣心中一凛。
这家伙竟能看出他灵力损耗?看来对方的观察力极其敏锐,绝非易与之辈。
“你是?”叶涣沉声问道,同时悄悄运转灵力,试图稳住体内翻腾的气息。
经过与若曦月的一战,他的灵力确实所剩无几,刚才鼎虽然帮他恢复了一些,却远未达到巅峰状态。
“忘了自我介绍。”男子从巨石上跳下来,缓步向叶涣走来,骨扇轻摇。
“我叫墨尘,也是琴瑟尊者座下使徒。比起若曦月那个蠢货,我可比她懂事多了。”
“又是尊者的人。”飞盒的声音带着警惕,悬浮在叶涣肩头,灰色的光芒微微闪烁。
“主人,他的气息很诡异,我看不透深浅。”
竹简也道“本灵感应到他体内有股很强的邪气,与若曦月同源,但更加凝练,隐藏得极好。汝要小心,此人比若曦月难对付十倍。”
叶涣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腰间的登龙鸣长剑。
他能感觉到,墨尘看似随意地走来,实则每一步都踩在他的破绽上,仿佛随时都会出手,给予他致命一击。
这种被人死死盯着的感觉,比面对若曦月的邪物还要难受。
“道友怎么不说话了?”墨尘停下脚步,与叶涣相距约莫十丈,这个距离不远不近。
既方便出手,又能随时防备偷袭,显然是个老手,“难道是在想,该怎么对付我?”
叶涣冷冷地看着他“你想动手?”
“动手?”墨尘摇了摇骨扇。
“不急。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凭什么能赢若曦月?是靠你这几个宝贝灵宝,还是……”他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得锐利。
“靠你的那三个灵宝?”
叶涣心中一沉。
“看来我猜对了。”墨尘笑得更得意了。
“能让若曦月栽跟头,还能让尊者都惦记的,除了灵宝,还能有什么?叶道友,识相的话,就把它们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也能让这位体修小哥少受点罪。”
“你做梦!”叶涣低喝一声,赤金色的灵力在掌心凝聚。
“它们是我的伙伴,岂容你们这些邪魔染指!”
“邪魔?”墨尘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
“道友这话可就错了。这世间哪有什么绝对的正邪?只有强弱罢了!尊者的力量能让我们变得更强,这就够了!”他猛地收住笑,眼神变得阴狠,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只好亲自来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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