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本身的意识还是有的，只是在精神上忠于白魔为他的一切奔波。
说话，还是有点可信度。
不过，也不能，全信。
高天思索着，脸色难看，因为他还真没有什么现场验证手段。
最终，他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死死的盯着书生：
“仔细些，看得再仔细些，以你的超级感知，可以看出他是否在说谎的！”
他暗道，心神集中到极致，缓缓的，进入到一种特殊状态，和天地高度亲和，以往不可见之事物都清晰可见。
天地之势，自然之流转，许许多多现在无法理解的东西……
这时，他心神一沉，坠入到深渊。
并不惊慌，有点惊愕，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是虚幻的幻想？还是曾经发生的事？”他暗道。
书生没有停止诉说：
“这邪魔就是以白家为首的三大势力以及诸多嗅到机会的人，我，也是其中之一……”
“现在在这一片地域当中，六品以上的，大多都是那场大难的刽子手！”
说到这里他一停，因为高天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
但他能够感受得到这一位生性纯良的少年已经怒到不成样子了，
这个从周围不断升高的温度就能够看得出来。
“然而，可不止是这样。”书生还在继续：
“再宣布把“邪魔”驱逐之后，他就开始聚拢人群，开始了他们的圈养大业，需要时取血精，不需要时则取资源，收刮钱财……”
说到最后，他已经情绪变得低落：
“在这一片土地之上，你没有死，活得好好的，不是因为你努力运气好，只是他们还想再养一养你，你说，这算不算是邪魔？”
高天沉默了。
此刻的他，心神沉浸，整个人犹如落入无边黑渊，整个人陷入到一种格外奇异的状态当中。
他听到了一阵阵哀嚎声，求饶声，同时，见到了一幅幅虚幻的影像。
一道道人影纵横，收割着一条条性命。
一把把虚幻的气剑在这些人的头顶上吸纳着那些人所蕴含的精气神。
似乎感受到不满足，不知在何地，一把长剑飞腾而出。
在天地间进行了无差别的杀戮。
于是，数不尽的人魔奔腾而出，加入了这一场杀戮盛宴……
一切种种虚像，刹那之间流转而来，映刻在高天的心灵之中，汇集成一个字：
“杀！”
书生还在继续：
“曾经的我也是其中的一员，不过幸好白仙来了，他把我领向了正道，让我有机会赎罪，让我有机会为这芸芸众生献上自己的一份力！”
说到最后，他看向高天，有些歉意的开口：
“哦对了，光说这些邪魔的恶，还没有说过我们大同教的好呢。
你可以到达我们的领地去看一下，看一下我们的治下之民有多么的幸福……”
高天抬起头。
天微蓝，风吹拂，恍惚中，他从虚空内看到了一道道孤魂残影。
“放心吧，我来了。”他开口。
“什么？”书生疑惑。
高天抬头看向他道：“不用，我去过了……”
这一刹那，天地之间就只有这道声音在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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