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温暖抽去，白上月脸上依旧是那抹柔和的笑。
“休息了。”
江因习惯了他的笑，白上月身体微动，乌发滑落，江因看着他的发冠歪歪扭扭，没忍住走近，踮脚替他挽正。
只是没想到白上月顺势搂住了她的腰肢，有些别扭。
“我只是见你发冠歪了，替你扶正，不是要抱你。”
解释了几句，见白上月依旧没松开，江因扶着他的肩，想拉开距离。
感受到挣扎，白上月松开了手，脸上依旧平静，似乎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拥抱。
江因却脸色发烫，被凉风吹过，她赶忙扑灭火堆，然后走出庙宇外。
“宿主大人，任务快要结束了，只是你还有两个回忆碎片没解锁，需要解锁一下吗？”见快到目的地了，99冒泡提醒。
“解锁有什么用？”江因不解。
“可以拿五个金币喔。”99的声音染上几分高兴，“这个五个金币你可以拿去用喔。”
“又不是真金币。”
“你答对了，是真金币喔。”
一听能拿出来用，江因两眼发光：“怎么解锁？”
“很简单的，一个亲亲解锁一次。”
江因皱眉：“上次在房子里，不是有亲到吗？”
“那是意外不算的，宿主大人，加油哦。”
说完99就遁走了。
留下江因一脸不情愿，白上月跟着走了出来，感觉到面前人在发呆。
临走前，回到庙宇里把干粮拿上，江因看到佛台后隐藏的半尊佛像，拉着白上月虔诚的拜了拜。
当时傍晚太暗，她没看见，现在拜一下留了几块饼当祭品。
“这是？”
“拜佛，求它庇佑我们。”江因开口解释。
白上月却是笑容和煦，语气冰冷：“我从不信神。”
“我信啊，万一你真的有一件必须求神的事情呢。”
白上月没说话，提剑离开，江因放下祭品连忙跟上。
虽说是冬日，路上仍有不少未凋零的树，江因随手接下一朵飘落的梅花，见白上月头发上也挂着几瓣，伸手替他拂过。
“你找到他们之后要做什么？”路上，江因无意间问。
“杀了他们。”
好直接的回答，江因还是试图引导：“你们有什么误会可以说清楚的呀。”
“没有。”
好冷漠的回答，江因想到这阻止难上加难：“那你为什么要杀他们呢？”
白上月思索了一下，笑容加大：“开心。”
温热的液体溅起，痛苦的哀嚎，哪样不值得让人开心。
“你还有其他的可以开心的事啊，比如吃到很好吃的饭，或者听到很搞笑的事情啊。”
他确实听过不少欢声笑语，却不能感同身受。
内心的空洞似乎开了一个口子。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才算开心。”白上月歪头。
江因继续引导：“开心就像心里有块糖，你什么时候感觉心里甜滋滋了，不自觉想笑的时候都算开心。”
白上月想了想，靠近江因，见俊脸放大，呼吸交融在一起。
他冰凉的手指摸上自己的嘴唇，江因瞪大双眼，下意识后仰了一些，轻柔的触感碰在唇间，若不是一丝疼痛，她以为被亲了。
只是轻轻一口，怕是伤及她，又飞快撤了回去。
“没有很开心。”白上月脸色平静，耳尖微红，“换你了。”
系统在脑海里响起【恭喜达成亲吻一枚，解锁回忆碎片一段。】
江因找回反应，一脸震惊：“你还想有来有往啊。”
白上月皱眉，摸上江因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
“是你问的开心。”
江因扶额，拉下他的手，往前走去：“我只是让你感受其他的，不想让你继续杀人。”
白上月没说话，笑容淡漠，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两人赶到了城镇处，要不是盘屋子住下，江因才知道白上月有钱。
她把白上月安置在房间开口：“你为什么不说你有钱，上次逃单你明明可以帮我给的。”
罪过，她堂堂一个正人君子居然逃单了。
没有说出实情，白上月只微微勾唇，仿佛能想象到江因像幼时那只猫跳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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