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你这青光眼老牛的眼神，确实有够差劲的。”
柳七夜点了点头，丝毫不理会老牛对自己的辱骂，只是对着对方的弱点痛击。
吵架嘛，就是要攻击对方最薄弱的地方！
闻言，李青牛大眼一瞪，鼻孔喷出两道白气，却罕见地没有发作。
他算是看明白了，跟这个油嘴滑舌的后生晚辈斗嘴，纯粹是自讨没趣。
无奈之下，他将话题拉了回去。
“我猜这家伙能凝练出一个大道真形吧。”
说话之间，李青牛翻着白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
这个猜测，已经是他认知的极限了。
毕竟，数字秘虽然神妙，但修炼难度堪称逆天。
就连眼前这个滑头柳七夜，修炼千万年也不过凝聚出一个普通真形。
还是没有承载大道的那种。
至于他自己，更是守着这门秘术近两千万年，至今连门槛都没摸到。
也就自己的老主人天纵之才，能凝练出三个真形分身。
在李青牛的眼中，凝练出一个大道真形，已经是这个功法目前的极限了。
而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也算是在故意恶心柳七夜。
你就凝聚出一个普通真形，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呵呵，我看应该没有这么夸张，这小子能初步贯通十二正经，凝练出一个虚形就很不错了。”
虚形，乃是真形的前身，也是其雏形。
所有真形，都需要从这一个个虚形之中发展而来。
练出了虚形，才算真正将数字秘入门了。
但就算是这虚形，也不是轻易就能够凝聚出来的。
柳七夜是亲历者，他修炼过这门秘术，所以知道其中难度究竟有多高。
“我当初凝练虚形的时候，可是花费了整整千年的时间。”
“这小子就算再怎么妖孽，他也要讲讲基本法，尊重一下九天十地的宇宙规律吧？”
说着，柳七夜拍了拍身边青牛的牛角，笑着说道。
“老牛你也别灰心，这玩意你以后也能学会的。”
“我们这些天才悟性高绝，领悟力强大，修炼比你快一点是正常的。”
说话间，柳七夜春风得意，自以为又一次抓住了李青牛的软肋，进行了一波痛击。
但李青牛并没有在意他的话，而是有些心神不宁。
柳七夜的话音未落，李青牛突然感觉牛角一阵发麻，心中泛起强烈的预感。
他看向了身边大放厥词的柳七夜，心中预感更加强烈。
这个小贼的脸恐怕要遭巴掌了！
在这感觉的催动之下，他连忙甩动头颅，看向一旁修炼的楚轩。
只见楚轩身上道韵缭绕，神光轰鸣。
五彩霞光流连不断，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他头顶凝聚成一朵十二品莲台。
莲台之上，隐约可见三道虚影正在缓缓成型——
一道剑气冲霄，一道仙光普照，一道魔气滔天！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三道虚影并非简单的能量凝聚，而是蕴含着完整的大道真意！
剑气虚影中隐约可见无量神剑的虚影沉浮！
仙光虚影中有万仙来朝的异象显现！
魔气虚影中更是传出阵阵无比自在的天魔梵音！
这小子竟然要一口气凝聚三个大道真形！
顿时，柳七夜只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这这这......”
刚刚还高谈阔论，鼓吹数字秘难度恐怖的柳七夜，这一刻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这对吗？”
“有什么不对的，别人悟性高绝，领悟力强大，修炼快一点怎么了？”
“老柳你别灰心，别妒忌，妒忌也没用，加倍努力，你以后也能修炼出来的！”
这一次，轮到李青牛的优势回合了。
就是这话语，为什么听着这么似曾相识呢？
嘶，这不是自己的原话吗？！
此刻，柳七夜顿感脸上火辣辣的。
他终于明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受了。
好丢人啊！
简直比被牛蹄子踩断腰还要难受！
刹那间，他将头颅埋到最低，化身一只固执的鸵鸟。
只可惜，这里是虚空，没有沙地给他自欺欺人。
短暂的崩溃失神、自我封闭后，柳七夜突然想起一件要命的事，脸色瞬间煞白。
“对了，凝聚真形需要大量的能量，我忘记跟义父说了！”
“应该不会有事吧？！”
说到这里，柳七夜心中忽然升起无穷的担忧。
“应该不会...”
由于楚轩身边存在着强大的防御，他根本没有办法靠近，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声音却越来越小。
“吧......”
话音未落，方圆几十个道域的天地元气骤然一空。
轰！
一个巨大的元气真空地带形成瞬间形成。
楚轩周身突然爆发出璀璨神光，数道通天彻地的光柱从他体内冲天而起！
每一道光柱中都浮现出一尊伟岸身影：
有手持诛仙四剑的剑仙，有身披袈裟的佛陀，有魔气滔天的魔神，有执掌天地的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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