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
“这个呢？”这次是蓝色。
“黑色。”
“我是头发是什么颜色？”心理医生染过发，是一头黄发。
“白色。”
“………”
“你知道你的头部中过弹吗？”
“……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
“你知道你以前被车撞过吗？”
“知道。”
“你知道你那次其实很难救回来吗？”
“不知道。”
“你知道在6月1日，你做过手术吗？”6月1日，身为未成年的肖子虞本该过儿童节，却是被宣布无罪释放的那天。
“……不知道。”
“你知道其实1月23日的时候，你身体也受伤了吗？”1月23日，是肖子虞屠院的那天。
“不知道。”
“一拳打死人，你是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至此，心理医生心中已有方向，她认为肖子虞的神经系统应该存在问题，没有感觉。同时，她也察觉出肖子虞似乎患有人格分裂。
“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幻听之类的？”
“……有。”
“是什么？”
“好像有人说，父母于我无用，我该摒弃他们，自立下去。”
“还有吗？”
“还有……我想杀人。”
“好像有人说……我该去杀人，去宣泄怒火。”
“还有人说，一切已经结束了，我该去面对未来。”
“还有没有什么……问题？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都说一说。”
“………我……有些奇怪的性幻想。”
“哦？是什么？”
“我幻想有人爱我。”
“…………”
…………
肖子虞失神的走在路上，拿着诊断书和药，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
刘杰还在那里等我回去。
可我不想回去。
肖子虞将诊断书揉做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走上天台，迎来第二人生。
…………
记忆到此为止。
肖子虞的一切，众人已尽数看完。
“哈哈哈哈哈………怎么样？”黑雾再度涌现，虚无之中，鬼祟的声音与众人对话。
“多么可笑的人生。”
“自杀，很废物，对吧。”
“被别人欺凌，又不敢还手，很懦弱，对吧。”
“还以为父母真是一个好词语，很可笑，对吧………”
“暴虐，对吧。肖子虞真是残暴，对吧。肖子虞真是该死，别人只不过是想要跟他开玩笑而已，别人只不过是把虫子扔进他衣服里，别人只不过是先骂了肖子虞两句而已，别人只不过是打了肖子虞一拳而已，别人只不过是让肖子虞跪下而已，别人只不过是向肖子虞索要一些钱而已，别人只不过是不需要肖子虞去救而已，别人只不过是站在肖子虞头上撒尿而已，书院只不过是电了肖子虞两下而已，书院只不过为了赚钱，贡献GDP而已，书院只不过逼肖子虞舔厕所而已，书院只不过是吃不饱饭而已……”
“而肖子虞呢？杀了100多个人，却依然逍遥于法外。多么该死，肖子虞毁了100多个家庭，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只不过，是死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而已。”
“肖子虞却想整个世界为她陪葬。”
“丑陋至极！”
“你们来这里想干什么？”
“想杀我？！”
“你们！也想杀我！我也从始至终！不配活着！跟从前一样！肖子虞就不该存在！对不对！”
“放你*的狗屁！”千劫有些不善言辞。
“你觉得肖子虞做的对？”黑雾之中，恶鬼暴怒，血盆大口威胁着千劫。
“你们在干嘛？”
“在看笑话。”
“你们看的是记忆？你们他*的在看肖子虞的笑话！”
“你又凭什么觉得！肖子虞是无辜的！”
“你又凭什么觉得！你可以比他好？”
“想要他？”黑雾之中，沉睡的肖子虞被无数手掌抓着，慢慢显现。（此处众人相同。）
“好啊，来吧，只要你们谁，愿意去替他接受那些，忍受下去，不许还手。”
“我就还给你们。”
“………”*n（并非不愿，而是恼怒）
“虚伪，你们以为，人是什么东西？”
“猪狗不如！”肖子虞迅速被黑雾吞噬，恶鬼再次趴着黑雾怒斥。
“他们站在高高在上的山顶！要求别人！去做到他们做不到的事情！”
“他们剥削穷人！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
“他们失去双眼！任凭别人牵着自己的鼻子！”
“当他们对了！他们叫嚣着！得意着！”
“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英勇！”
“当他们错了！”
“他们默不作声！装聋作哑！”
“这他*是什么人！”
“狗还知道拽尾求食！”
“人呢？他们理直气壮！站着要饭，连狗都成了褒义词。”
“人？肖子虞也配是人？”
“你见过哪个人，会被他人这般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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