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带着启晨曦到了国都最繁华的闹市区。
这里除了有现代化的高楼建筑，还有各种小商民铺设在道路两边的特色地摊。
启晨曦看着步行街两侧琳琅满目的小工艺品，心里有些疑惑，转头对着黎夜问道：“他们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市中心摆摊，不怕城管吗？”
黎夜听后，愣了一下，笑道，“我们这里没有城管，他们向地方部门交了场地租金，就可以在这里摆摊，只是每个摊位的大小和高度是固定的，不能超出允许的范围，否则就会没收摊位，以后都不能摆摊了。”
“原来是这样。”
启晨曦明白地点了点头，发现每个摊位铺设在地上的毛毯都是纯手工编织的，非常精致美观。
“那些编织毯，是统一分发的吗？”启晨曦发现，他们虽然是摆地摊，可是并不会让人觉得杂乱无章，反而非常整齐美观。
黎夜摇了摇头，说，“不是，都是他们自己按照规定的尺寸编织的。”
启晨曦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注意力一下子被右手边一个小商铺吸引。
那是一间做手工的铺子。
陈列的玻璃展柜里，摆放着五颜六色的萌系小动物，每一个都做得活灵活现。
黎夜留意到启晨曦的眼神，心里知道她喜欢，便拉着她走过去：“喜欢哪个？我们买来尝尝。”
“谁说我喜欢了？”启晨曦傲娇地昂起下巴，说，“这都是小孩子的玩样儿，我才不要呢。”
她其实真的很喜欢，就算说“不要”的时候，水眸还不自觉地偷瞄这一朵大白兔戴红色蝴蝶结的。
“好，你不要，但是我要。”黎夜付了钱，让店主做了一朵大白兔的，拿在手里。
启晨曦看着那个萌萌的，表情不为所动，水眸却不停地偷看那软绵绵的糖果，尤其是当黎夜张嘴想要吃糖的时候，她更是皱起了眉头，表情有点小纠结。
黎夜留意着她一系列细微的表情变化，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故意说道，“哎呀，我觉得那个小狗的很好。这个不要了。”
说着，他就要把手里的白兔丢掉。
启晨曦连忙阻止，说，“刚买就扔掉，你也太浪费了吧！”
“那我突然觉得小狗的更好，想要那个小狗的。”黎夜嘟着嘴，露出一副苦恼的表情，说，“手上这个都做出来了，也不能退掉，而你又不想要，就只能扔了。”
“扔了多浪费呀！”启晨曦立刻接过去，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你实在不要，我就勉为其难地接收吧。”
“哦。”黎夜木讷地点了点头，让店主又做了个小狗的，心里早就笑开了花。
他暗中偷看着启晨曦的表情，发现她的脸颊不知怎么回事，变得粉嫩嫩的，尤其是看着那朵大白兔的时候，眼神单纯透亮，带着小孩子的那种欢喜。
果然，她的外表高傲、拽酷，可实际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女，有着这个年纪女孩子特有的单纯和可爱。
只是，两人这样手拉手，买的情景，把店主看呆了。
要知道，现在的启晨曦穿的可是男装。
所以，大街上，两个花样美男手拉手，各自吃着萌萌的。
这画面真是美得无法言喻。
路上，有不少人，因为他们两人而停下脚步，各自用暧昧的眼神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有些还忍不住窃窃私语，发出一些露骨的议论。
“快看，那两个男的长得真好看，可惜是gay，不然我一定要钓一个发展一段异国恋情。”人群中有些女游客小声说着。
还有一些当地的大老爷们，看着黎夜和启晨曦，暗自说着少儿不宜的笑话：“嘿嘿，这两个兔爷捡肥皂应该很不错。”
黎夜听了这些话，没好气地撇了撇嘴，懒得跟这些没眼力劲的白痴多做解释。
可身边的启晨曦，同样听到了路人这些难听的议论。
她的脸色转沉，左脚用力蹬地，震起脚边一颗石子，猛地挥拳，将弹起的石子重重击出，只听到“咚咚咚”三声闷响，水果摊上的三颗并排的新鲜椰子，被石子穿透。
“哎呀，我的椰子！”
摊位老板抱头惊呼，连忙拿出纸杯承接甘甜的椰汁。
这一幕，让周围所有人都惊呆了。
之前那些偷着议论的路人，此刻也都闭紧了嘴巴，连看都不敢看启晨曦和黎夜一眼，各自低着头，快步逃离这个是非地。
黎夜微张着嘴，看着被穿透的坚硬椰子壳，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他突然意识到，启晨曦之前揍自己，已经手下很留情了。如果她动真格的，自己可能已经千疮百孔了……
启晨曦看周围没人再说自己和黎夜的坏话了，轻轻抿了一口，感觉甜滋滋的，味道很不错。
她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拉着黎夜走到水果摊前，直接撞了他一下，说，“嘿，付钱。”
“啊？”黎夜回神，满是疑惑地看着她。
“我刚弄坏他的椰子了，付钱。”启晨曦说着，拿起一个装了椰汁的纸杯，安上吸管，当白凉水那样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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