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声音在洞口盘旋,让人不寒而栗。老者面色凝重:"是'噬魂老人'。"
"谁?"林青阳问道。
"皇室供奉,专门负责炼制各种邪门法器。"老者说,"饮血剑就是他的手笔。"
一个身披黑袍的人影从黑暗中走出。他脸上戴着铜制面具,看不清表情。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渗人,仿佛能看透人的灵魂。
"许久不见。"噬魂老人盯着老者,"你倒是能躲。"
"彼此彼此。"老者冷笑,"你不是说再也不掺和皇室的事了吗?"
"没办法。"噬魂老人叹息,"有些事,身不由己。"
他的目光转向饮血剑:"我的杰作,你们倒是把它照顾得不错。"
"你想怎样?"老者问。
"把剑还给我。"噬魂老人说,"它还没完成最后的炼制。"
"你疯了!"老者怒道,"它已经够邪门了,还想让它变得更强?"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噬魂老人说,"再说,你以为这洞府真能困住它?"
确实,饮血剑虽然暂时被阻挡在外,但它的气息越来越强。洞口的符文开始黯淡,显然坚持不了多久。
"必须阻止他。"如霜说。
但老者拦住了她:"你们先走。这里有密道,直通皇城。"
"那您呢?"
"我来拦住他。"老者说,"别担心,我有办法。"
林青阳还要说什么,老者已经推开两人:"快走!别让我白费心思!"
他说着取出一面玉佩,竟是另一块镇魔玉。两块玉佩相互呼应,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原来如此。"噬魂老人说,"难怪你敢在这里等我。"
"如霜,记住我说的话。"老者头也不回地说,"到了皇陵,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如霜咬咬牙,转身钻入密道。林青阳跟在后面,但心中总觉得不安。老者和噬魂老人的实力相差太大,即便有镇魔玉也撑不了多久。
密道幽深曲折,但很安全。看得出是经过精心布置的。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出现一丝亮光。
"到了。"如霜说。
出了密道,眼前是一片竹林。竹叶沙沙作响,掩盖了他们的脚步声。但透过竹林,隐约可以看见皇城的轮廓。
"我们到哪里了?"
"这是皇城西郊的御竹林。"如霜说,"离皇陵还有一段距离。"
"那我们......"
"你不能去。"如霜打断他的话,"皇陵重地,外人不得入内。"
"可是......"
"听我说。"如霜神色严肃,"我知道你担心我,但这件事必须我自己来做。"
她取下龙渊剑,递给林青阳:"帮我保管好它。"
"为什么?"林青阳不解。
"因为进入皇陵,不能带任何兵器。"如霜说,"这是规矩。"
"那你怎么保护自己?"
"放心,我自有分寸。"如霜笑道,"倒是你,要小心太子的人。"
确实,现在整个皇城都是太子的人马。林青阳如果被发现,必定会有麻烦。
"你打算怎么做?"
"先去见一个人。"如霜说,"她或许知道些内情。"
"谁?"
"我的奶娘。"如霜说,"当年就是她把我送到师傅那里的。"
原来如霜的奶娘在宫中颇有地位,是先皇后的心腹。虽然先皇后已故,但她依然在宫中任职。
"她会帮你?"
"应该会。"如霜说,"毕竟她比谁都清楚我的身世。"
说到这里,如霜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还记得神游万剑录上的内容吗?"
"记得,怎么了?"
"我总觉得那些剑理很眼熟。"如霜说,"好像在宫中见过类似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
"剑宗和皇室的关系,恐怕不止表面那么简单。"如霜说,"包括饮血剑的来历,可能都另有隐情。"
林青阳若有所思:"所以你是想......"
"我要找到真相。"如霜说,"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天下苍生。"
她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玉佩:"如果三天内我没有消息,你就按照玉佩上的图案找我。"
"这是......"
"进入皇陵的路线图。"如霜说,"但要小心,图上标注的都是险地。"
林青阳接过玉佩:"你早就准备好了?"
"师傅给的。"如霜说,"他似乎料到会有今天。"
说完她就要离去,但林青阳拉住她的手:"等等。"
"怎么了?"
"我总觉得不放心。"林青阳说,"要不我变装混进......"
"不行。"如霜断然拒绝,"皇陵守卫森严,高手如云。你一旦暴露,必死无疑。"
她看着林青阳的眼睛:"答应我,一定要活着。"
"你也是。"林青阳说。
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对方的心意。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更急促的马蹄声。
"城防军的巡逻队。"如霜说,"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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