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府衙大牢之中,吴瑜再度被一盆冷水泼醒,展扬看着吴瑜,一双眸子满是冷肃,“吴瑜,你若是再不,就不只是如此了。”
吴瑜身上血痕累累,不远处的木架子上,挂着数十样刑具,而一个衙差已经将穿琵琶骨的尖钩放进了烧的火红的炭盆之中,光是那尖钩已经很是骇人,而若是烧红聊尖钩,便只会让受刑者越发的痛不堪言——
吴瑜愤愤的抬起头来,“展捕头,我该的都了,你却不信,你在这里刑讯于我,可真正的凶手,却还在外面逍遥法外,展捕头,这就是你的公理信义?!”
展扬眯眸看着吴瑜,“公理信义?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吴瑜啐了一口血水在地上,“你看到的?眼见为实,可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事实,展捕头,你被骗了!你被凶手骗了!”
吴瑜面上一片脏污,身上血痕斑驳,可这话时,眼神却是明亮迫人,展扬蹙眉,似乎有一瞬而过的迟疑,然而他又问道,“那你倒是,你为何出现在那宅子里面?”
吴瑜冷冷一笑低下头去,“我在宅子里的事,和你要办的案子无关,我为何要?”
展扬转身靠在桌沿上,神色似笑非笑的,“是和案子无关才不愿,还是害怕出来,老威远伯不会原谅你?”
吴瑜面色微变,脸上的笃定顿时不见了。
展扬见他色变笑意微冷,吴瑜是个硬骨头,不似一般勋贵人家娇生惯养的少爷,可也正因为如此,才表明此人不是个简单人物。
展扬继续道,“威远伯府四兄弟,偏偏另外三个各个都不成器,你并非老威远伯亲生,可老威远伯没有办法,只能将支撑门庭的衙门差事交给你,这么多年来,你为了威远伯府,也算是尽心尽力,若是没有你苦苦支撑,威远伯府早就彻底的破败了。”
展扬上下打量了吴瑜片刻,“你母亲带着你再嫁,十分辛苦,所以你侍奉母亲至孝,可威远伯却并非你的生父,你的几个兄弟,老大老二不仅不是你的亲兄弟,还都是整日游手好闲的酒囊饭袋,你眼看着自己苦苦支撑,可老伯爷还是要将公产分出去给他们,你心底十分不甘心,所以你开始偷梁换柱,想将伯府的公产变成你自己的私产。”
“三公子,我的可对?”
展扬语带嘲讽,吴瑜的唇角抿成了一条锋利的直线。
展扬继续道,“光是如此还不够,你还想求富贵,还想救你的母亲,所以你听闻了这摆道场的事,便想尝试一二,六年前,你去西边游历,知道了拜月教的邪术,后来你返京途中,到了临安以南的观音镇,在哪里,你杀了三个人想要一试,最终因为受害者报案官差到了你不得不放弃,这个案子,最终落在帘时的张道长身上,他白白替你受过六年。”
吴瑜面上神情从忐忑阴鸷变作了诧异,继而无奈的笑了起来,“展捕头若是不做这捕头一职,去做书裙也是极好的,六年前我的确游学到了西南之地,可我从未听过什么拜月教,至于你的观音镇,我更是不知晓在何处!”
展扬眼神一变,“时间过了这么久,你当然可以狡辩!”
吴瑜冷笑一下,“你既然知道我的宅子是怎么来的,那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在西边宅子,要见的正是我手底下的人,我那三个兄弟,各个都是废物,凭什么我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业,要被他们分走?!威远伯府那点家底,早就被老大和老二败光了!这几年若非我,他们一个个蹲大狱都蹲不完!我将公产私吞了怎么了?那是我应得的!”
到了这一步,吴瑜也不怕出这些,展扬眸色一冷,吴瑜继续道,“老大和老二,两个人花酒地也就算了,一个好色一个好赌,还为了这些,做下了伤害理的勾当,展捕头不是正义么,应该去抓他们才是!至于我那四弟,根本就是被老大和老二带坏的!什么威远伯府,不过是听着好听罢了,他们内里早就烂的不成样子,空空挂着一个好看的皮囊,只要我放手不管,不出两年,这威远伯府就会沦为京城的笑话!”
吴瑜一边一边笑起来,笑意苦涩又嘲弄,面上疯狂隐现,“展捕头我为了母亲,会去杀人?为了钱财荣华,会去摆道场杀人?呵呵……展捕头只怕还不知道,我从不信什么佛祖尊!从到大,我只信自己,什么道场什么法事,那些在我眼底不过就是个笑话,可你们,却竟然以为这些事都是我干的……那些信道信佛的人,在我眼底根本就是废物,我是能靠自己双手爬上去的人,我为何要去摆什么道场……”
吴瑜仿佛被打开了话匣子,既在为自己辩白,也为这两日的遭遇出口恶气,展扬眸色森寒看着吴瑜,忽然,外面走进来个衙差,衙差在展扬身边耳语几句,展扬眉头一皱,他又看了看吴瑜,吩咐一边的衙役,“将他带回去,好生看管!”
衙差颔首,展扬将刀一拿走了出去。
沿着甬道朝外走,展扬的面色阴沉无比,等走出大牢明光扑面而来,展扬才呼出一口气神色泰然许多,他也没停步,直接朝经常议事的后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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