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车在前，两车在后，将刘璐几人乘坐的轿车保护在中间，一行人直奔高新区烂尾楼。
有车开道，一行人倒也没有停留，直接一路开车奔赴十三栋。
车队浩浩荡荡，倒也引起了不少烂尾楼居民的注意，但是见车上走出的壮汉，倒也没有人敢走出家门，只敢在没有窗户的窗口偷偷的望向这边。
三人朝着楼上走去，身后跟着两个大汉，一人抬头，一人搬脚，带着尸体跟在后面，其他人则在楼下站岗，引来无数猜测。
动静实在太大了，吓得十三栋的居民躲在家里大气都不敢喘。
刘璐率先抵达四楼，正巧碰到昨晚的大爷听到动静从房屋内红着眼走出。
“大爷上午好。”刘璐伸手示意，朝对方打了个招呼。
“怎么又是你们！”看清来人后，大爷浑厚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怒意。
“怎么了，我们今天有点事，想看看莫奶奶。”刘璐能够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怒火，但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了对方。
“怎么了？你昨晚做了什么好事你忘了？”大爷大声的呵斥道。
“老东西，是不是想死！”大汉原本是站在三楼与四楼的楼梯交界处，此时看到有人凶刘璐，主动朝着四楼的吼道。
大爷听到声音，探头看了一眼楼梯，当看清大汉身上穿着的制服后，竟然往后缩了一下，原本严厉的眼神也变得有些闪躲。
“有你们什么事啊！”刘璐扭头朝着楼下骂道。
“大爷你别害怕，我今天来找莫奶奶问个事，问完我就走，保证不会打扰到她。”刘璐朝着大爷温和的说道。
“哎，你们自己进来看吧。”大爷叹了口气，走进了房间。
刘璐心底咯噔一下，一个不好的预感浮现而出，连忙跟随大爷的脚步走进了房间。
还是熟悉的布局，四条腿长短不一的木桌，桌子上的蜡烛已然燃烧殆尽，一份新鲜的饭菜整齐的摆放着。
将目光移至靠近阳台的区域，凉席上，老人安安静静的躺着，昨晚盖在老人身上的薄毯，此时将老人的脸也完全遮盖了。
“奶奶她怎么了！”刘璐快速冲了过去，蹲下身，发现地面上已经被血水染红，老人身下的凉席，还是湿润的。
“我刚才来送饭的时候，就发现她已经走了，怕是昨晚哭了一晚上。”大爷悲痛的看着凉席上的老人。
“都怪我，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的话，或许她还有救，我真该听你的，把她接到楼上去住。”大爷也十分懊恼。
刘璐愣愣的待在原地。
死了？这是有预谋的还是巧合？
“凡间，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你干的！”刘璐站起身，面朝凡间，冷冷的问道。
“嗯？这你不应该问钟小姐吗？早上她带我们去公园，公园死了一个，现在她带我们来这里，这里又死了一个。”凡间摊了摊手，将目光转到钟焉身上。
“你不要含粪喷人！”钟焉气坏了，要不是刘璐在这里，她真要让安保部的人把凡间折磨致死。
“收手吧，凡间，你已经害死了太多人了。”刘璐摇了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凡间，就在刚才，莫奶奶的死，让她茅塞顿开，似乎很多东西都能连贯起来了。
凡间沉默的站在原地，表情复杂的看着刘璐，良久，才说出一句话。
“我想听听你的分析。”
“钟小姐，你知道汉城有一股地下势力，专门抗衡赵家吗？”刘璐没有回答凡间的话，而是转头问向钟焉。
“地下势力吗，不清楚，但是反对的声音倒是听过一些，只不过他们只有一次开口的机会。”钟焉如实回答道。
赵家的发展肯定会动到不少原本汉城某些人的蛋糕，所以有些不同的声音倒也正常，只不过大部分已经被钟焉处理了。
“我想，天语应该就是这些人绑架了。”刘璐缓缓说出自己的猜想。
“起初，他们应该是想利天语震慑一下赵家，但是由于我的到来，迫使他们改变了计划。”
“他们认为我良心未泯，与赵家不同，想通过我改变汉城当前的现状，于是一系列针对我的计划便出现了。”
“贫民区，火葬场，烂尾楼，所有的一切都是做给我看的，全部都是你凡间一手策划的！”
“凡间啊凡间，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吗？正是因为你们绑架了天语，才会出现徐华屠杀贫民区的那一幕，原本贫民区的那些青壮年都不会死的，虽然人都是徐华杀的，但你同样也是刽子手！”
“为了达到你们的目的，你们利用正义感爆棚的叶沁，泄露假情报给她，让她自身前往贫民区，方便你后续的计划，所以她的死，也是你害的！”
“面包车里那个人，我想他一定是黎松，虽然你是不是林苍已经没有意义，但他一定是黎松！”
“你为了让我知道烂尾楼人员失踪的情况，让黎松当我的面，演一出戏，而失去了视觉的莫奶奶，她那敏锐的听觉，昨晚一定是能够感应到黎松来到烂尾楼的，之所以她才会哭一晚上，是因为他孙子明明就在附近却不愿意来看她！”
“为了避免严刑逼供将你供出来，你让黎松被抓后自杀，这样就死无对证了。
“所以这两人的死，也得算在你头上。”
“你利用了一切你可以利用的人，我本以为你是一个正直的人，现如今我才发现，你比恶魔还残忍！”
钟焉惊讶的望着刘璐，眼神中充满了惊喜，终于开窍了啊！
“来人，给我把他拿下！”钟焉朝着门口喊道。
原本就在楼梯口待命的两名大汉听到声音立马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就将大爷按住。
“蠢货，我是让你按他！”钟焉气不打一处来，指了指还在沉默的凡间。
“你有什么依据吗？”凡间终于开口了，朝着刘璐问道。
“没有，但这就是事实，正如我所说，一切可以证明你身份的人，都被你间接害死了。”刘璐摇了摇头。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两名大汉迈步走向凡间，刘璐最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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