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吗？”林明茉挑挑眉头，脑海中浮现出今日秦悦述说那些往事的模样，心里泛起酸涩。
秦悦已经将真诚付诸于她了。
缓了一下，她又忍不住问道：“那你说……秦老师和莫铮之间还有可能吗？”
哪怕是她都能感受到，那两个人互相都没有放下对方。
否则，秦悦不会留在千艺，莫铮也不会拐弯抹角地挽留她。
盛渊顿了一下，语气有些沉重，“难说。如果阿铮还一直是这样的话，秦悦心里那点执念也会耗尽的。她已经坚持很久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题。
盛渊也无法为莫铮解题。
林明茉叹出一口气，将脸埋在盛渊的肩膀。
她没有立场去劝秦悦原谅莫铮，原谅那些伤害她的人……
但至少，她知道她很喜欢秦老师。
盛渊摸了摸林妹妹的脸，安抚道：“放心吧，我相信你能够打动秦悦的。”
“嗯。”
*
接下来的几天，看似风平浪静，一切如常。
林明茉再度搬回御美花园盛渊的家中，与他同居。
但是，林明茉还是能隐隐感受到一些暗流涌动。
盛渊变得很忙。
披星戴月，早出晚归。
虽然同居了，但林明茉见他的机会居然比之前还要少。
偶尔，林明茉会在八卦新闻上看到盛渊的身影，知道他最近离娱乐圈很近。
问起就是为了工作。
林明茉不想当那种胡乱吃飞醋的女人，但总也免不了胡思乱想，索性就屏蔽一切关于他的消息。
而千艺大厦的消防整改始终被吹毛求疵地挑毛病，迟迟无法复业。
莫铮要辞任的消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开了，于是流言四起，说是那个花花公子莫铮挪用公款吃喝嫖赌，要跑路了。
千艺要被抛弃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而且是毫无预兆的惊涛巨浪。
大批学生家长要求退款赔偿，有组织有计划地到千艺大厦门口抗议示威，电视台记者的现场报道，将千艺渲染成一家黑心诈骗公司。
似乎想要将千艺积攒几十年的口碑瞬间摧毁。
事态愈发地不受控制。
就算是傻子也该明白，背后有人搞鬼。
是千艺的竞争公司吗？亦或是……
林明茉心里浮现好几个与她不对付的且有能力办到这些事的人。
“小茉！快救救我！”手机里，莫铮的语气显得那样无助，“本来还得缓一阵时间的，现在我必须尽快正式地把千艺交到你手里了。在这之前，小茉，你得和莫家相认。不然会有人不服的。”
“啊……可是……”林明茉急了，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你做准备了。”莫铮更急，“小茉，我和老爷子现在正在往千艺赶，你也快来吧！”
挂了电话，林明茉捂着额头，缓了好一阵。
头昏脑胀的。
但很快，她就站起身，换了一套出门穿的正式衣服，急火火地朝着千艺大厦赶去。
不管是谁针对千艺，她都不能让那个人得逞！
林明茉赶到时，千艺大厦的门口聚集了很多人，将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有家长，有记者，有维持秩序的警察及安保人员，当然还有焦头烂额的千艺的管理者们。
那些家长们气势汹汹，无论千艺的代表如何解释，他们都只有一句话，“退款！赔偿！”
千艺作为行业的龙头，收费不低，学生家长也大多是中产阶级及以上。
若是这群人聚在一起，为了这个目标而闹事，那千艺是不是也要被扒掉一层皮了。
林明茉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鼓足勇气涌入人群中。
“各位家长，我是千艺现任董事莫铮。”
莫铮的出现，让骚动的人群安静了几秒，但很快，又爆发起一阵喧闹。
“退款！赔钱！”
“不能上课就退款！”
“……”
林明茉被这些激动的人挤得前仰后倒，艰难地向前行走。
“大家稍安勿躁！大家稍安勿躁！”莫铮拿着话筒，也要扯着嗓子大声喊，声音才能盖过人群，“千艺近期在更新消防设施，等一切整改结束，会恢复正常的课程安排的。至于这些耽误的时间，我们一定会做出补偿。”
“请大家放心，千艺还是原来的千艺，会继续为大家服务的。”
其实他的态度已经很诚恳了，但还是浇灭不了这些人的怒火。
“骗子！骗子！”有个人大喊道，“你就是要跑路了！你跑了，谁来负责？”立即有人大声喊道，“我收到内部消息，你马上就不干了！这个关头出这样的事情，谁敢放心？”
“就是！就是……”其余人纷纷附和。
莫铮面露愠色，眉头深深皱起，情绪一触即发。
“我来！我来！我来负责！”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林明茉终于穿过人群，站到了莫铮身边。
莫铮见到林明茉的一瞬间，眼眶发热。
他到底是没有经历过被这么多人同时质疑的时刻，有点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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