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炼的手又松开了。
江闪闪在电话那头没好气道：“楚梨女士，咱们也处在互相了解和磨合的阶段，跟你说一下，我这人毛病挺多的，有一样就是烦别人说话大喘气！请你改改习惯。”
“我没有大喘气啊。”楚梨说这话时，汽车要驶离茅斯市了，昏睡着的hilda忽然就皱了眉头，额头流汗，开始呓语：“走开，走开……”
像是陷入了噩梦。
Hilda一个人躺在后排座位上，楚梨和南炼坐在她前面一排，听见声音，楚梨刚转过头，就看见南炼已经掏出帕子给hilda擦起了汗。
“我能把她带回去，但是她被灵体缠过，魂魄是处于比较虚弱的状态。”楚梨边说边伸手点了下hilda的眉心，hilda立刻就平静了下来，但她脖子上的绿水晶迅速出现了裂纹，在楚梨放下手时，碎成了渣。
同时，安洛市小区内的白人老太太，像是感受到了水晶碎了，她愣了下，赶紧跑到书房，等看到书房中挂画上的大猫咪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她才舒了口气道：“看来，你找到了更厉害的人帮助你。”
“祝你好运，hilda。”
车上，南炼用帕子给她仔细收拾着，楚梨则转过头继续冲江闪闪道：“你找个人——”
江闪闪没等她说完呢，就道：“一事不烦二主，你把他们也带去你的医馆，给他们好好调养一下。”
“就这样。”
江闪闪率先挂了电话，楚梨盯着手机，一脸的无语。
南炼转头看到她的表情，就问道：“楚女士，怎么了？”
“被你们江部的不要脸给震惊到了。”楚梨转头，冲南炼道。
“确实，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她是有点厚脸皮的。”南炼有感而发道：“还有些不择手段。”
“看来你也见识过。”楚梨本来就对hilda和南炼的印象挺好，这下她觉得两人更有共鸣了，她就问道：“能说说你知道的江闪闪做过的不要脸的事儿么？”
“那个以后再说。”南炼回完，又转头看了看hilda，问楚梨道：“你能给我说说她怎么了吗？”
“还有，你在电话里跟江部说的那些魂啊，灵体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南炼说着，又看了眼前面仿佛驾驶和副驾驶上的两个行动组成员，又问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这一路上，你说话，他们像是没有反应似的。”
“这属于小小的禁制术法，让他们听不到我们的动静，以为我们都在休息。”楚梨应完，先是把hilda的情况说了一遍。
南炼听完，也知道hilda是因为自己去求了米拉女士，所以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他沉默了，楚梨见状，就道：“你也不用担心，她没事的，我已经给了缠着她的那些灵体一些祭品，她没事的。”
“多谢。”南炼说完，就冲楚梨笑道：“楚女士，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嗯。”楚梨点了点头，冲南炼道：“是不是觉得很难接受？”
“是。”南炼实诚道：“这些事，背离了我几十年的认知，太荒谬，太不可思议。我原本觉得这个世界就是人类的世界。”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你们这个时代，大部分人的——”
楚梨的话，让南炼失笑出声，楚梨看向他，他道：“抱歉，不是故意打断你，只是你的用词让我觉得更荒谬了。”
“我们这个时代？”南炼冲楚梨道：“楚女士，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不是这个时代的？”
“灵体和人偶傀儡你都见过，我这种存在你还觉得奇怪吗？”楚梨变相回答了南炼。
南炼听完，又陷入沉默，楚梨就安慰道：“没事儿，你跟慧慧要是不能接受我这样的存在，等我问过江闪闪，会把你们的这段记忆给取走。”
“到时候，你们就还跟以前一样。”
“不必。”听到这儿，南炼断然拒绝道：“我想明明白白活着，更何况，我经历了人偶傀儡的报复，并不需要被取走记忆。我得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南炼说完，就问了楚梨关于玄门的很多问题，掌握了一些基本的常识，确定了科学的尽头是玄学之后，南炼就问道：“我听国安的同事提过，江部在两年多以前就转行了，她不在行动组任职了。”
“你跟她这么熟？她能调动你，难道，她进了玄学——”
南炼看向楚梨，对于自己的猜测有些难以置信，楚梨接过他没说完的话头道：“没错，就是你猜的那样，不过江闪闪的事儿我不方便多说，你们见面后可以自己问。”
“她这界跨得真大。”愕然之后，南炼失笑摇头。
之后，楚梨背着hilda，领着南炼，顺利坐上了回国的飞机。南炼原本以为来的同事给他们准备了证件，但是一路上，没人问他们要证件。
对此，他也不奇怪了。
……
越国。
尹月和柳霄，还有江闪闪派来的五个人，他们在越国的工作没有丝毫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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