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四点。
傻柱回到四合院，就看见人都拿着碗，去了后院。
“三大妈，您这是干啥去啊？”
急忙拦着一路小跑的三大妈，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大妈一脸焦急，甩开傻柱的手，边跑边说道：“别拦我，卓然在后院分菜呢，去晚了可就没有了”
分菜？
分什么菜？
傻柱一脸疑惑，卓然还能给院子里的人分菜，他这么抠的人，怎么可能呢？
而且这些老娘们，都是打仗去了吗，个个都的脸上都灰尘滚滚的。
跟着人群来到后院，傻柱就看到聋老太和卓然的房子，都快装修好了，屋里面的墙，都粉刷好了。
问清楚情况后，才知道，卓然在教别人做菜，做多的菜，就让这些不上班的老娘们帮忙装修，分菜给他们。
暗道：我说呢，这个抠门货怎么可能这么大方，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跟进了砖窑一样。
“别挤，一个一个来”
卓然敲了敲桌子，众人都排好队，等着分菜，有些老娘们还应该排队的先后，都快打起来了。
晚上的菜，可比中午多多了。
沈浪和刘景旺一下午，做了十多道菜，不过其中六道菜，让几个装修师傅打包带回家。
剩下的六个菜，才是他们这些人分的。
不过好在都是肉菜，也算是过年了，忙活了一下午，就等这一刻呢。
卓然也让沈浪和刘景旺做菜的时候，加量了。
他可不是周扒皮，这些老娘们一下午的工作量，可不少。
和灰的和灰，提灰桶的提灰桶，这让几个装修师傅省了很多事，只要专心的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工作量瞬间缩短一半，估计用不着等上班，卓然就能住进去了。
三十多个人，每个人能分到一小碗。
如果都像闫埠贵那么节省的吃的话，估计这一小碗，能吃三天。
“卓然，我来帮你”
傻柱赶紧小跑两步，过来帮忙分菜，一脸谄媚的样子。
他的手还没拆石膏，只能用一只手去打菜，很不方便。
卓然都觉得很是诧异，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也没说什么，看看这小子想干嘛吧。
“傻柱，你干嘛呢，怎么还抖勺啊，你在饭店上班也给客人抖勺吗？你这样还想进轧钢厂上班？你敢给工人抖勺，工人能打死你”
轮到二大妈打菜的时候，想让傻柱给打多点，傻柱也答应了，但一勺子下去，挖的有点多了，就抖了点下来。
这就让她很不满意了，扯着脖子上纲上线的。
这年头工人就是天，就算你一勺子挖多了，也不能抖勺，这就看打菜人的水平了。
不能厚此薄彼，你要是给别人打多了，那打的少的人就不依了。
要是都按照同样的量给别人打，那到了后面就有人吃不上了。
所以打菜，也是一门艺术。
傻柱现在还没去轧钢厂上班，饭店工作也不用打菜，所以他还没练出来打菜。
“二大妈，你这话怎么说的，我不小心打多了，给你抖一些下来怎么了，那别人还吃不吃了？”
二大妈眼睛一蹬，说到：“嘿，我是在教你，就算你打多了，也不能抖勺，这是在院里，要是在厂里食堂，你是要挨工人打的”
卓然不想听他们扯淡，直接说道：“行了，吃不吃了，不吃给别人”
二大妈这才讪讪地笑了笑，端着菜回了家里。
这一碗回锅肉里面，至少有二十多片肉，能给他男人好好补补了，今天改善伙食，不吃鸡蛋了，吃肉。
“唉，真不会买肉，怎么买五花啊，应该买肥肉的啊，这瘦肉有什么好吃的”
二大妈嘟囔了一声，把碗锁进橱柜，防止刘光天和刘光福偷吃，然后就去洗衣服了。
忙了一下午，身上都沾满了灰尘，头上也是灰，但洗澡只能去澡堂子，要花钱和票的，还是算了，自己烧水擦擦就行了。
等二大妈离开之后，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看着橱柜陷入了沉思。
他们现在一个才9岁，一个才11岁，还是念小学的年纪，所以放学的早。
大哥刘光齐已经上了初中了，还没有放学。
他们知道，等爹和大哥回来了，这肉他们就吃不上了，只能看着。
两兄弟对视一眼，刘光福奶声奶气的说道：“二哥，锁上了，怎么办？”
刘光天眼珠子一转，说道：“没事，二哥有办法，不过不能吃多了，吃多了会被发现的”
“嗯，我就吃一...两块肉”刘光福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好，我也吃三块肉”
刘光天点点头，然后把橱柜使出吃奶的力气，挪开来。
从橱柜的背后，把木板子卸下一块来。
这是他老早就发现的，刘光天比刘光福年纪大一些，也机灵一些。
每次刘海中打他们兄弟俩的时候，他会跑，而刘光福呢，只能站在原地哭，等着皮抽过来。
把碗端出来，两兄弟你一口我一口。
很快，碗里面只剩下蒜叶了，一块肉都没有瞧见。
“丸辣，肉吃完了”刘光福的眼睛中都闪烁着恐惧。
“不怕，二哥还有办法”
刘光天也怕啊，但为了找补，只能想办法，把橱柜挪回原位，但后面的木板，留了一个口子没装回去，再把橱柜里的碗筷都打翻。
做出一个被野猫光顾的场景出来，然后就若无其事的说道：“好了，这下可以了，等下你别说漏嘴了”
“好的，等下我不说话就好了”
刘光福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他脑子没二哥好使，担心一说话就露馅，就干脆一句话都不说了。
“那就行，咱们死不承认就是了”
刘光天心里很是忐忑，但回头一想，一顿打，换来一顿肉，不亏。
........
外边，菜也全部分完了。
傻柱靠近卓然，一脸谄媚的说道：“卓然，我是来跟你认错的，我师爷回去后，把我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让我跟你交好，希望跟你学学，你反正教别人也是教，你也教教我吧”
卓然坐在门槛上，欣赏着自己的家，听到傻柱这么说，当即也来了兴趣。
笑道：“行啊，我不是说了嘛，你跪下，给我磕头拜师，再叫我一声师傅，我就教你，童叟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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